声,一下子感觉到周身的温度骤降,想不到没几天功夫就习惯了有人粘在身边,现在那人不知去了哪里,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胸口就这样被洞穿着无法愈合。
我揉揉腿,现在才渐渐地感到痛,那是一阵阵急促的疼痛,周而复始的愈加强烈。在每次疼痛周期的空隙简直成了无欲无求的天堂,只想临近的痛能缓些时候到来,好让我喘上口气。
我拄着拐杖去打电话,家里没人,公司没人,手机关机,王骋东的手机也一样。厚着脸皮去见liu,他也什么都不知道,只是,再也不象过去那样焦虑不安,一股颓然淡漠的神情似乎成了他未来几年的面孔。
“你伤的不轻,怎么还不回去躺着。”liu跟我一样,被撞的人知道接近死亡的恐惧,之后就成了两种极端。
一种是害怕,一种即成了他这样的无谓。我给他削苹果,默默的削着,直到发现手里被去了皮的是柑橘,而苹果已经全部‘裸露了肌肤’。
放下刀子,我沈闷的问“liu,他走的时候说,有个孩子被绑架了。”liu看了我一眼,又别开脸去。
“他家在哪里?”“你想干什么?”liu口气生硬的质问道“你去了只能添乱,你气跑了唐漱石不够还想在我这里套出什么话来!”脸上象被人扎了刺,发红发疼“对不起,我没有那个意思。”
我知道那天说了胡话,把唐漱石气坏了,可是几天来找不到他,他也不愿见我,想道个歉恐怕也做不到了。
“对,你都是无心的。但你也该考虑考虑别人的心情!”我现在除了找人,腾不出空挡想别人的心情了“…那,我先回去了。”
临走到门口,他叫住我“江川,你别怪我对你刻薄。这里的人,都因为你是林霈榆的心上人才对你照顾有加,你不懂回报至少也要懂得感激。”我红着脸,点了点头。
“你现在很讨厌我罢,对你这么凶,以前的liu都舍不得对你大声说话。”他喃喃自语的说“反正,我只是个反派的小角色。”曾几何时,这种念头在我心里根深蒂固的滋长,却在不久前被人连根拔走。
现在却在liu的心里扎根,他正受着我经历过的痛苦,并且开始有了另一个‘江川’的迹象。茫然的表情,无光的双目,对现实的绝望,无所期待的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