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目前的状态证实了埃及‘木乃伊’的实力确实有够坚强。”我靠近他,但却对他的缓慢行动袖手旁观。如果古人们看到我如此的蛇蝎心肠,也许会有从棺材里爬起来把那句谚语改为‘最毒男人心’的冲动。
“你想做什么?”我双臂环胸,看着向修聿略显艰难地朝流理台走去。“洗脸。”他微微一笑,丝毫也没有把我效仿路人甲的漠然态度放在心上。然而,就在他想要牵动背部肌肉,以高难度的动作伸出手准备去取毛巾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他的目标物夺走,浸湿后拧干。
“可以了。”我将毛巾还给他,他微微错愕的神情则让我觉得分外愉快。“谢谢。”向修聿接过毛巾,从容地拭擦着脸庞。片刻之后,他道:“俞虞。”“干什么?”
“给。”将使用完毕的毛巾交回我手上,向修聿自得的笑中带着一丝坏“全套的服务果然舒适到家。”正所谓姜是老的辣,蒜是嫩的香,向修聿对我的无聊挑衅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泰然自若到令人敬佩的程度。
“我会记得在你的帐单上做好记录的。”将清洗完的毛巾归于原位,我借了他半个肩膀用以充当拐杖…当然,这也是要记录在案的。下午,因为向修聿的病情已稳定,所以两老安心地回去休息了。偌大的特护病房里再度只剩下我们两人。
午后的阳光撒进病房,透出一室的宁静和祥和。偶尔会带着阳光味道的清风拂过,惬意地让人昏昏欲睡。右手穷极无聊地转着一支铅笔,我坐在靠近阳台的地方有一个音没一个音地写着曲子。
而他则是靠在柔软的枕头上专心地阅读最新一期的航海杂志。突如其来的‘sailing’碰碎了室内的宁谧,拿起放置在书报架上的手机,向修聿单手翻开通话盖。
“晟茗,是我。”“…没有那么严重,至少我能还活着跟你通电话。”“…对,所以对于爸妈,我觉得很愧疚…他们的两个女儿都走了…”淡,却沉重,是向修聿现在的眼神和口吻。
“…小语已经去法国参加绘画展了。”放下杂志,他看了我一眼。“对,俞虞在我身边…”从他唇边的那一抹苦笑上,我能准确无误地判断到莫晟茗在说些什么。
“…幸福和痛苦只是一线之隔而已。”两位当事人显然并不知道我早已洞悉了一切,只是含蓄而又平静地继续着对话。
手里的铅笔从左转到右,又从右转到左,单调地周而复始,始而复周。我的闲适中带着些许烦躁,不经意中带着若干阴谋的味道。
“…不知道。也许,会是一辈子吧…”向修聿下意识地露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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