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绷带卷在地上弹跳了几下,拖着长长的白色轨迹滚向不远处,然后,他身上的也随之滑落,一如失翼的候鸟。
“…暂时,别说分别…”包围着我的力量随着他的低喃更深了几分,却无法减轻我心中的郁闷、压抑和沉重,即使只是渺小的一毫一厘。
如果这就是世人所谓的幸福,我会心存不敬。如果这是世人所谓的痛苦,我会心有不甘…或许,幸福和痛苦真的只在一线之隔。
倘若真是如此,我该义无返顾地跨过这条看不见的线,即使这之后的日子会是想象不到的艰难。但至少在这段限制了终点的日子里,我可以透支幸福。“修聿,我们必须做个约定。”
“什么?”“直到我们分手前的那一秒钟,我们谁都不要考虑今后,也不考虑周围的一切,就当作整个世界为我们存在。”他凝视着我,许久…“我答应你。”我捡起绷带。
“忠于自己,在这有限的日子里。”***附加了时间期限,任何事物都变得弥足珍贵。只因其昙花一现,美景不久。在离结束越来越近的日子里,我们常做的事是并肩坐在绘有埃及古文化的地毯上听着冷jazz或是我们都喜欢的施特劳斯或是李斯特,聊着一些和航海、作曲、名车、生活有关的话题,偶尔也会一起到附近的集市去采购,然后一起下厨。
然而,即使只是这样简单地在一起等待着时间的流逝,我心底拒绝离开的呼唤却没有来由地日渐强烈,不想去深思这背后的原由,只是固执地认为这是已经习惯了无条件地被宠的我对原本担任宠爱别人角色的一种逃避。
恋人之间,确认感情的方式有许多种:或身体力行,将满腔的激情化做热情如火的行动,直到精尽人亡。
或付诸于言语,就像循环播放的md那样,一遍遍地重复着古老而又白烂的誓言,直到彼此耳中生茧。第二种因为太过肉麻,想来我们都不会有付诸实施的念头。而第一种,对于生性散漫的我和沉稳内敛的他来说只可适量而行。
我承认,我是个欲望淡薄的人,不仅仅是指衣食住行等有形的物质,也是指自人类诞生起就挥之不去的罪恶之本和快乐源头。
‘做爱做的事’这个短语听起来固然很不赖,但只要稍稍有大脑或者实践经验的人绝对不会把它想象成是一件动一动少量肌肉就可以解决的事,所以我并不热衷于对这门高深的学问做‘鞠躬尽瘁’、‘死而后己’的研究。
基于上述原因,在难得的‘身体力行’过后,当清晨第一束来自尼罗河的金色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射进房间时,我便很应景地呈现出‘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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