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人知道…”董贤重新堕下眼泪:“可是,皇上自己说出去了啊!”董母一怔,以手缓缓梳齐董贤的乱发,看着儿子芙蓉带雨般的容貌,心中除了绝望之外什么也没有。不该生得如此美貌,不该当女儿养,不该生就一副委婉的个性,不该送进宫,不该…这不是早就注定的命运吗?“说出去了,表示皇上要定你了…”
“娘!”董贤又羞又急“儿此次回来,就想辞官了,我们一家不要做官了,好不好?”“不可能的,”董母喃喃道:“既要定了你,怎会准许辞官?怕还要再升呢!”“不会的!皇上他…并没有特别对我…我们只…只是…不会的!皇上还差点要赐儿一死呢!”
董母心烦意乱,道:“你爹应该收到免罪诏命了,不几天就会回来。这种事…不必说了,他有眼有心,会明白的。”董贤比方才说那件事还要难熬地想父亲回来的处境,黯然道:“儿去死算了…”
“这样死,不是更让人耻笑吗?”董母怒斥着,眼泪又滚了下来“名声已毁,如今,不管旁人说什么,都要忍耐谦退,不要再落人话柄,懂吗?”
董贤点头不语,母子二人默默相对垂泪,不知该说什么。幸而到处都在说东平王的邑内,危山上土石草木自动形成一条驰道,并且有巨石自立的事。
这奇异的祥瑞引起的话题,比深宫艳闻更轰动而引人注意。宫中人尽皆知的事没有传到民间,那就放心了。
一切还会像以前一样吗?在家中的平静使董贤稍微安下了心。自己要平凡的生活,有一天也许和妻子生下女儿,诩哥哥也会成亲,就把我的女儿嫁给他的儿子,两家人亲密不离。
这无聊的幻想,在秋意中含着微微的痛苦,看不见朱诩时,就格外清楚地刮着心脏。走上曲桥,朱诩靠在对岸的松树干上眺望远方,董贤笑着向他招手:“久等了!”
朱诩只是等着,董贤快步上前,笑道:“约我来,有什么事呢?这几天没有怠慢你吧?”朱诩生疏地看着别的地方:“我有些话要跟你说。”“好,到亭子那边,我叫人备酒…”
“不必了!我问问就走!”“诩哥哥…”董贤被吼得一愣。“对不起。”朱诩还是不看他“董黄门,我应该先贺喜你的升官才是。”
“不要这样,这官位不是我要的…”“你不要再骗我了,”朱诩紧握着拳,忍耐住心中的哽塞之感“我不懂,你为什么隐瞒着我很多事?如果我来这里造成你的麻烦,又为什么强要留我?这也许是京城官宦人家的礼仪吧!我不懂这一套!”
“诩哥哥,我是真的想要你留下来啊!我…你难道不能分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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