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却也不能反驳。董贤扶案坐起,重新套上纱冠,蒙上面纱,冷然问:“您还没看够吗?”毋将隆忙转开脸,面红耳赤,原来他都知道。抬肘绑缚着纱结的董贤,绑了又拆,就是弄不好。
在宫里有手巧的宫女替他打点,没想到这么难戴上,如果穿了帮,被朱诩看见这狼狈相…董贤气得扯下发冠,丢到墙角边,双眼噙着泪水,倔强地呆坐。
“启禀侯爷,请准备出殿临祭。”门外的长史道。毋将隆拾起纱冠,在董贤愕然抬头而堕下双泪之时,轻轻地为他戴上,拭去他脸上的泪痕,小心地不碰痛瘀血之处。泰然自若的神情下,神经却绷得极紧,如果董贤不领情,怪他唐突呢?
董贤只是睁着泪眼,仰首望着没有表情的毋将隆,有力的手指替他掠起耳际微乱的鬓发,细心地正冠系缨,拈起精致的纱网,模仿记得的型态绕遮着脸,为什么要设计得这么轻飘飘的呢?毋将隆也手忙脚乱了,不小心绑入董贤的一根头发,痛得董贤“嗯”了一声。纱冠下,若隐若现的容貌是轻雾聚拢的夜花,明璨的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迷惑,那无底的凝黑,为何在纱网中仍迷离着幽玄?毋将隆不由自主地再靠近一点,呼吸拂动了薄纱。
董贤不安地眨动了一下眼睫,溢出花瓣颤动的娇媚。董贤轻轻别转过脸,那孤独的遗世佳人,茫然地站在左署门口面对敌意,毋将隆握住他的肩,当时也是这般俯视那丽人般的黄门郎…毋将隆俯下了脸,轻触董贤的唇。
隔着薄纱,冰濡着唇的柔软,含香的气息在传递的呼吸中温热。“启禀侯爷,请移驾。”毋将隆惊醒,连忙放开董贤,倒退了一步。董贤平静地看着他,好像什么也没发生过。
殿门开了,侯府长史侧立门旁,殿下延伸出一片严整的仪仗。执金吾出列引导仪仗,熟练而稳重地执行任务时,毋将隆平时的表情下,心,如同冬季的狂风。
如果不是时机上的不允许…董贤下了辇车,面无表情地走上祭台。毋将隆注视那柔美的姿容,如果不是正好被打断,如果不是董贤完全没有反应,如果…毋将隆心口一惊,如果再发展下去,会怎么样?
吻他的时候,完全没有想到那些。在董贤面前,理智竟完全地不设防,坠入梦境般,沉溺于温存。
以后再看见董贤的话,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握紧的拳渗出冷汗,解光的不齿与痛恨,是否就是看穿了自己卑鄙的欲念?
寒风送来一阵祭坛的薰香,那沉谧的幽香,是季节的低语,如果,心的失落也有季节…毋将隆仰起了脸,在阴霾覆盖的枝桠下,这一季的冬风中,亲手将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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