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间,他冷冷拿起了电话,再次拨号。…仍然是盲音。阴沉沉的听着那提示音,秦风扬的脸色越来越差:他在玩什么花样?!
看来,差点被他那副顺从而漠然的外貌骗了过去。“给我调查清楚这两年内,和他所有有密切往来的人中,有没有行动异常的?”
几个小时后,一个女孩子的资料被递到了他的桌前。李青,女,本部职员。对深居简出的凌川来说,除那个老杨外,她是唯一经常和他说话的人。
最重要的,是自从那天他和凌川见面后,这个女孩子忽然请了长假,行踪不明。是这里了。秦风扬嘴角浮上丝噬血的冷笑:凌川啊凌川,我早该想到你的小利爪不会这么快就收起来,不是么?
…照常准点迈进交易厅的门口,凌川面上波澜不兴。正如他预料中的,在城市的另一个角落,李青帐户上的赢利正以他的预期增长着。
可是,心理和身体上却从没有过的疲累。每天在心中飞快地计算分析已是种高强度的脑力劳动,再趁着上洗手间的间隙用手机简短地对李青下达操作命令,更何况要在那个摄像头的监视下强打精神?这一个月,对于看似悠闲的他来说,其实是高度紧张而疲劳的。
看着屏幕上变动着的价格,他的眼前有点重影。皱了皱眉,他努力让自己的脊梁挺得直直的,这些天,实在是太累了。来到洗手间中,他关上隔间的门,换上那个特意换了的sim卡,拨通了李青的手机。
“小青?…把昨天的合约卖出,立刻。”他闭上了眼睛靠在身后冰冷的瓷砖上。静默了很久,听筒那边传来的沉沉男声象是来自深海,带着股阴冷的寒气:“…小青,好亲热的称呼。”
心猛然一沉,凌川睁开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秦风扬!静静怔立在洗手间中良久,他无言地关上了电话。又苦又涩的思绪翻涌着:早该知道,跟本就不在一个博弈的层面上,不是吗?
再次推开十八楼那厚重的实木门,他的眼光掠过那人手中把玩的明红色女式手机:“李小姐在哪里?”“你不该牵扯无谓的人进来,凌川。”秦风扬温和地道:“不相干的人惹怒我,我向来心肠很硬。”
“她是局外人。是我拿利益诱惑她,她才答应帮忙。”“既然是局外人,你就不用管她的下场了。”秦风扬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