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发见来人时,他浑身一僵,整张脸瞬间惨白得没有血色,随即又满涨得通红。
他用力推开身上的西园寺彻,抓紧衣襟消失在另一扇门后。静谧的室内,只剩下说不出话的西园寺彻,还有面无表情的伊藤泉一郎。翌日,赏景间一侧的内室。薄被掩住一丝未着的躯体,褥上的男人半阖着眼,他神情恍惚,看来似睡非睡。
“几天内就尽量保持这个姿势,不要再让他乱动。”一边裹紧男人的手臂,西园寺彻有点心虚地说着,他脸颊上那道掌掴的痕迹宛然。“彻少爷,还有其它吩咐吗?”似完全没注意对方的异样,和津在一旁面无表情地问着。
“没有了…”西园寺彻才刚说着,忽地想起之前女侍端出去的盆中,男人擦浴净身后的水,一片枫色般的染红…
他不禁有些迟疑地“…我再开一些止痛药,如果他有什么地方痛得厉害的话,可以配合服用,但注意不要超过应有的剂量。”说话的同时,西园寺彻目光没有离开过床上。男人露在被外的锁骨上,吻痕多得不忍卒睹,从那鲜艳异常的色泽,可以想见交合过程的激烈。
“泉…他昨天还好吧?”有些不忍地转开眼,西园寺彻回头问着和津。总角以交,他不曾看过泉似昨日那般情绪起伏。
“直到今天早晨,少爷都没有离开过这里。”和津答非所问,却一语了然。怔怔地听完,西园寺彻不觉轻叹,目光望向褥上的男人。
“看来…那个冷淡的优等生,是真的对你着了迷了…”对方却没有在听,男人眼帘阖起,似乎已沉沉睡去。沉默室内,仅残留下一股无法形诸言语的惆怅,在看不见的人心深处,幽幽回荡不已…
骄阳普照,凉风四拂,延续着上一季的好天气,却又不似本来闷溽的暑热,这般美好,唯有秋日得见。透过茂密满布的枝干,金色阳光从窗外斜射,在室内洒下耀眼的光芒,地毯上、墙壁间光影交错,状如一道道切割过的碎片。
微风不住吹拂,一阵接着一阵,凉爽宜人。树影摇动之际,蝉鸣隐约传来,没有了以往的聒噪,听来悦耳许多。偌大书房里,正是一派悠闲的午后。
“…所以你还是决定回支那?”日光映照在黑木桌上闪闪发亮,一侧椅上的人问着。“我只是请假回来成婚的,时间一到,自然要回去。”桌后的软椅上,优雅地交叠着双腿,男人一脸淡然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