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又碰见了刘大伟。清晨上厕所的时候,我的肚子仍然在隐隐作痛,大便里带着丝丝的血迹。
我慌了,不知道自己是被踢坏了脾脏还是伤了肠子,洗了脸以后我敲开了医务室的门。陈医生满脸的不耐烦,他是生气我打搅了他元旦的节假休息,但是他住在医务室里,不得不接待我。
我脱下衣服,立即看见自己小腹斜上方淤青了一块。他问:“怎么搞的?”我撒谎说:“练舞的时候不小心撞在桌子角上了。”
他又按又掐地鼓捣了一会儿说:“没什么事儿,可能体内有点儿出血吧,休息两天就好了。”我还没穿上衣服,刘大伟推门进来了。他看到了我,愣了一下,我装作没有看见他,忙低头穿衣服。
他把裹在左手上的毛巾打开给陈医生看,那手背已经肿起来了,一条咧嘴般的口子翻卷着皮儿,里面凝着血痂。陈医生问:“怎么搞的你?”他看了我一眼,低低地说:“昨天削苹果时,不小心。”
“哟,你真有本事啊,”陈医生讽刺地说:“削苹果也能削到手背上去,厉害。”我偷偷地想笑,忍住了,穿好衣服。陈医生帮刘大伟除去血污,涂了药水,又把手包好了,然后给我开了些活血散淤的药。
临出门前,陈医生叹了一句,说:“你们这些孩子啊,真不知道搞什么鬼呢,毛手毛脚的,连个节日都不好好过。”出了医务室的门,我快速地背对着刘大伟往教学楼的方向走。他突然在后面大声喊:“喂!你没事儿吧?!”
我不理他,继续走。他叫:“我的手好痛啊!”我没看他,说:“活该!”仍往前走。他隔得远远的,还在叫:“哎哟,已经发炎啦,好痛啊!”“说了,你活该!”我恨恨地说,转身进了教学楼。难道他不活该么?谁叫他那样对待小飞呢?他欺负小飞,他该死。但是我呢?我不也一样在对小飞毛手毛脚的么?刘大伟说“我是禽兽?那你是什么?别他妈的以为你比我高尚!”
我的心便沉了下来…我宁愿相信自己是爱着小飞的,是的,我爱着他。他好象有某种魔力般吸引我,诱惑我,迫使我去想他,关注他,渴望他。
我的心里总记着他,战战兢兢地想接近他,十分万分地希望他能在我身边,每日每夜每分每秒都能够看到他。可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有时候我只想抱住他,抚摸和亲吻他…我是禽兽吗?也许是的,即便爱着,我也是的。
因此我的眼睛又湿了,因为我在突然之间发觉自己是禽兽,这我从未想到过。因此我仍会绵延不绝地想小飞,而一想起来就会有种负疚和罪恶的感觉,弥漫着,蒸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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