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悠悠转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省人民医院外科病房的病床上了。
何方舟坐在床边上看着我,几个罗马时光的服务员也坐在一旁,一根输液管子绕过他们目光的缝隙连接到我的胳膊上。头很痛,感觉皮肉发胀,又很痒,我伸手去摸。何方舟叫了起来:“哟,醒啦!快快,别动!”
他拉住我的手。旁边的人也唏嘘了起来,我都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何方舟说:“你总算醒了,嘿嘿,破了一个大口子,缝了五针啊,还好没脑震荡,你小子脑袋够硬…”
这时候我才感觉到,自己是受伤了。是的,外伤在头上,内伤在心里,外伤可以缝合,但心里那么大的一个破洞呢?该用什么来缝合?外伤是我自己造成的,内伤呢?内伤也是我自找的,我知道是这样的。
没有人逼我这样,是我自己。我的处境,我的欲求,我任性地走着一条布满荆棘的道路,这是多么荒唐可笑啊,我,即便是撕破了所有衣服在拼命放纵,即便是麻醉了自己疯狂裸舞和自残,我仍无法成全我那非一般的爱啊。
我那无辜的爱,我所有的不舍、悲哀,竟然都是一场自找的幻觉。我凄然地闭紧了双眼,什么人也不想看见,什么声音也不想听到。同事都告辞了,只有何方舟留了下来,坐在床边儿上,抬头看着葡萄糖瓶子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往下掉。
然后他说:“肖,你别担心,很快就好了,以后别那么傻了。”我不睁开眼睛,也不说话。他说:“我帮你给你舅舅送个信儿吧,他们也好来照顾你。”我说:“别。”
他说:“你没人照顾怎么行呢。”我说:“我…外公年纪大了,我不想让他知道。我舅舅他们,我根本也不想见…何哥,你不能陪我么?”
他点了点头说:“好吧,等下我跟老板请个假。”我说:“你帮把我的日记本和钱包拿过来…我的衣服呢?”
他说:“衣服我已经帮你拿过来了。呵,你当时光着屁股,头顶上、脸上都是血,给医院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幸亏你是喝多了,要不还当你是神经病呢。”我说:“就当我是疯了吧。”
他说:“我还是不明白,你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啊?就算你心里有别人,看不上人家刘梅,也不至于这样吧?你…不会是真有毛病吧?”我睁开眼睛,看着他,说:“你就当我是有毛病吧。”
他说:“不行,你心里肯定藏着什么事儿呢。肖,你当我是朋友、是兄弟不是?如果是,你就跟我说说,无论什么事儿,说出来就好。你都告诉我,不要憋在心里,真的,你这样…我看着心里难受,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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