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我知道刘梅的大多数梦想已经转移倒我们的女儿毛毛身上区了。但是毛毛并不象她,都说女儿象父亲,所以毛毛的五官、性格都偏向于我的遗传。
她才刚刚四岁半,被她的妈妈收拾得象一朵小花蕾一样光鲜。她刚刚学会说话就已经“咿咿呀呀”地自发地唱歌谣了,刚学会蹒跚地走路,就跟着电视节目里的舞蹈演员一起挥舞着手臂,一副乐不可支的样子。每到这个时候,刘梅就说:“肖,等她大一点就送她去学舞蹈吧,你当年舞跳得那么好,她有你的遗传,一定会有出息的。”
每当刘梅这么说完以后,我的心总会突然一痛,似被冷箭射中,每一根羽毛的颤动都牵动我的痛觉神经。
我脸色苍白地关掉电视机,好象能一下子关掉我的记忆。但是天性是关不掉的,毛毛仍旧是那么喜欢舞蹈,每当听到音乐她的小脚都会摆来摆去,音乐能使她安静,能让她变得乖顺,也能使她动起来…她和我惊人地相似,我看她,恍如隔着岁月河流看我的往事,这分明是一种折磨。
女儿聪明伶俐,成长得也很快,比同龄的孩子都高出半个头,没有人相信她只有那么大。她去幼儿园后的第三天回来以后尿湿了花裙子,怯怯地怕她妈妈打她,往我的身后躲,那种渴求保护又惹人怜爱的神情让我一下子想起了小飞。
我恨不得立即跑到一个无人的山冈或原野上去,对天哭喊些什么,可是我的身体却还在原处,我的衣角被一只小手死死地抓着。
我心里不断告诫自己,也不断向女儿忏悔,每瞬间想起小飞,我都立即默默又紧张地说:“女儿啊,原谅爸爸,原谅我,原谅我。”
十月十三日何方舟过生日,早早地绢子就打了电话过来邀我们一家人过去吃饭,刘梅把自己和毛毛收拾打扮了一番后,我们又走到了青山路上。
青山路已经是商业街了,政府并没有食言。曾经的四海酒家变成了四海酒楼,精明的于海果然吞并了旁边的几个店子。
三人行茶楼也换成了方舟茶食店的招牌,何方舟把一楼翻修了一下做起了饮食店。但他的生日聚餐并没有在自己的店子里进行,而是在四海酒楼里开了房间。
刘梅和绢子抱着孩子凑到一起去闲聊去了,我就坐在对门的沙发上看电视。何方舟进了门来,微微发福的身子上套了一件灰色的西装,显得神采奕奕的样子。我便把手里的礼品盒丢向他。他接过来,问:“是什么?”
我说:“不知道,刘梅选的,不是领带就是腰带吧。”他说:“哈,那你呢?就没礼物给我?别什么事儿都听老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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