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人很知趣儿地绕过可能另主人不快的话题。我又瞥见我弟幸灾乐祸地窃笑。刚才窝火坏了,可算是报了心头之恨。
这小子几天不见又长高了,模样也长开了,就是心眼儿小点。我爸是与我妈离婚一年后与薛姨结婚的,我第一次见到薛姨就不讨厌她,反而是越来越多的好感。小时候她常送给我礼物,她送我的东西我也喜欢,可我对她的好感不仅因为那些礼物。
我十三岁时,很想有件滑雪服代替我那个到处漏羽毛的大衣,一条裤腿长些的牛仔裤,因为我长得太快,裤子永远显得短。
我妈说一男孩子整体不学习,还知道打扮,恶心!女孩子长的好看是个资本,指望将来找好丈夫,男人如果是绣花枕头,就如狗屎一样臭不可闻。
每当薛姨请求我试穿她给我买的衣服时,我总是胡乱套在身上然后迅速脱下扔到一边,表现得很不情愿也漫不经心,薛姨不介意我的态度,她边笑着上下打量我,边对我爸说:“我当时在商场里就觉得周航穿着好,你看,小伙子多帅啊。
孩子都上初中了,怎么也得差不多,现在这些中学生穿的用的,简直讲究的不得了…”我是从心底对薛姨有好感,并且相信她是发自内心喜欢我,因为在她的目光里,我可以看到那种长辈对晚辈的欣赏,我需要那种感觉。
我爸自从离开我和我妈之后,似乎脾气好了很多,无论我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或者学习成绩很差,他也再没骂过我一句。***
从我爸家出来,我看到手机上有数条短信。我连忙骑车回家,进门后还没脱下大衣就听我妈责怪:“你今天不上班,昨晚上就不要住酒店宿舍。一上午又去哪里了?手机也不开。”
“我去他们那边看一眼。”“有必要嘛?初二初三时去拜个年就行了呗。你这么殷勤人家不一定领情。你是不是又给他们买东西了,买的什么?花了多少钱?…”
与我妈应付了几句后,我躲在屋子里开始一一回电话。第一个是雯姐的,她担心我是否安全到家,她说在路上看见两起车祸。
第二个是在天堂鸟酒吧混的水水,他问最近怎么不见我过去玩,他奇怪那些小鸭子们为何都往a市涌,都往他们天堂鸟钻。有客人抱怨说他们那里看着长得像样的就都是卖的,老板念叨过要我去玩,他请我喝酒。
水水是我初中五个最要好的哥们之一,其他三个都栽了,就我和他算“浪子回头,上了正路”去年水水没工作,我与天堂鸟的老板熟,知道他一直想找个身板结实,心狠手毒,地面上熟的人,就问水水愿不愿意在那里当“助理”我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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