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他跟老爸断交了一个礼拜。(狂:…这个,可是这回是个人哪,笨小孩,一概而论!)“好,”
月残毫不迟疑的一口答应。“不过,我也要上去跟你们睡。”儿子的床只比他的小那么一点而已,三个人睡足够了。何况,他跟儿子睡的时候只用占一个床位就够了。(月残:那小子可能还不知道,他的睡像有多差,让他一个人去守夜,估计半夜我就得叫急救了。)吃饭的时候看他老用担忧的眼神往沙发上瞄,就知道他在担心啥,早等着他的这句话了。
“那把她抱上去吧,我看看给她做点什么吃的准备着。对了,给她擦擦身子,好象有什么怪味。”刚才医院里的护士居然说他们虐待小孩!晕…“啊?!那我给她做吃的吧,你抱她上去…顺便也给她擦身。”
开玩笑,他才不要碰儿子之外的人的身体。“你做的东西,能吃吗?”冰翎毫不客气的打击老爸。说真的,他老爸做的东西只能拿去当老鼠药—不过老鼠吃不吃都成问题。
“少说废话,不给她擦身今晚我就抱她去狗窝睡!”月残用可怜巴巴的眼神把小女孩从头扫描到脚。那比火柴梗粗不了多少的手指,跟拖把杆不相肥瘦的手臂,还没他手腕粗的小腿儿…
他使劲咽咽口水,期待晚餐下肚的食物已经消化,他可不想为了照顾她还要麻烦儿子多给他做顿消夜。他无奈的执行儿子的命令。可怜自己为了训练儿子,把家里的一切大权都交给了他。
包括财经大权,行政大权…(狂:这就是你乐得轻松偷懒的下场!活该!)太久没使用过的房间有股怪味。月残推开阁楼的窗,如水的月光倾泄而入,微风调皮的撩起宝蓝的窗纱,撩起月残如丝黑发。
清凉的香气萦绕在身边,跟儿子身上的青草香很像呢。他愉快的扬起唇,双手半举感受这宁静美丽的一刻。忽然,一个温热的身体躺进他怀里,双手搂住他的腰。
“老爸,你可别这样飞走了哦。”那样,他会失去继续走下去的方向的。因为他一直在他前面,他才可以这样肆无忌惮的做他自己。月残放开儿子束起来的半长发。两人的发丝在风中交缠纠紧。他抱起儿子坐在窗台上,轻吻他的额。
“要飞,也要带你一起。别忘了,我们的翅膀都只有一半呢。”那是儿子上幼稚园时候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