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面大得宛如一个客厅,却只有一个床,一间书桌,一个书柜,其次便什么都没有,在宽阔的房间中,显得冷清肃寂。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让俩老进内,自己亦随后,并关上房门。
“这是我的房间,请不要客气,随便坐。”他一边说,一边步向书桌,打开连接着书桌的小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男装皮夹。
“这个皮夹是爸一直带着,直到他“出事”的那天,他始终都放在身边。”“哼﹗你说要归还给我们的,就是这个垃圾皮夹﹖”永夫人蔑视着。永相随表面上仍是带着距离的微笑,他打开皮夹,举高在两老眼前。
“我要归还的,是皮夹里的这张照片。”一张泛黄的照片,里面的三个人却清晰如初,而这三人正是二老及永双飞。
“爸一直把这张照片随身,不论何时。”他把皮夹放在永老爷的手中。“你们一直在他心中,可你们呢﹖”永老爷没有答控,有些出神地凝视着皮夹中的照片。
他们并不是只有双飞这个儿子,却只和他一起单独照相,只因在十多个子女中,他们二老最疼爱的就是这个才能出众的儿子,可是期待越大,失望亦越大。
“他丢尽我们永氏的脸子,我们一早便已经当他死了。”永夫人嗤之以鼻。“要怪就怪他当初不顾我们的反对,娶了那个贱女人进门。”
永相随步向房门,优雅地斜倚着,语调温吞的说﹕“那个你口中的贱女人,就是死在你的脚下。”俩老登时怔忡住。
“你…说什么﹖”“我想俩位并没有忘记,当年那宗血案是发生在这间大屋罢。”他的双手交叉着胸膛前,好整以暇的观察着他们的反应。
“这间房间就是案发现场,而永夫人你刚好站着的位子,就是那女人的尸体躺着的地方。”永夫人被吓得老脸失色,立刻站离现在的位置,孰料永相随又道﹕“那边不行呢,那是当年强暴爸的其中一名男人死的位置。”
她当场跌坐在地上,因惊吓已颤抖着躯体。此时永老爷比较镇定,不过脸上不见一丝血丝,这也难怪,他们现在正站在一间死过几个人的房间中,就算要离开,永相随却堵住唯一的门口,看来他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