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燃了再诚心祷告,说不定能扭转时运…”“好好好。”归晴再不犹豫,马上从衣襟里掏出十几个铜钱递给那算命先生,换了细细的三柱香。
静王见到这一幕,轻轻眯起了深黑的眼晴。他记忆力一向出众,尽管归晴打扮装束与见他时大不相同、肤色黑了许多,他也一眼就认出了归晴。
想到冯衍真和眼前这美貌少年深情拥吻的情形,静王不知不觉地手下用力,隔着纸袋捏碎了刚买的那包甜糕。当初没有加以追究,是以为归晴理应识得进退,早早隐去。再加上,归晴确实是冯衍真的救命恩人,心中多少觉得欠他的情。
如今竟然…追到这里来了么?***次日清晨。冀城中的兵营外,归晴挥起斧头,用力朝那一大块扭纹柴劈下。扭纹柴应声而开,漂亮地从中间断成两截。
近来,手掌在磨得稀烂后,渐渐结了厚茧,也不太觉得疼了。而且,两臂的力气越来越大,完成每日的任务已经不在话下。
那大嗓门的火夫头,也夸了自己好几次呢。只是,不知道变得这样粗糙坚硬的手,还弹不弹得琴。拂霭他…可会嫌弃。“马青、马青!”火夫头的大嗓门忽然响起,归晴直起身子擦了把汗,朝声音的方向望去:“头儿,什么事?”
“有位上头来的军爷找你。据说,是要把你调出这里。”火夫头有些拘谨地绞着大肚腩上的围腰,黑红的脸上冒着油光“日后你要是得了好处的话…嘿嘿,别忘了咱。”
“哪能呢。”归晴口里敷衍着,扔下斧头,迈开步子跟着带路的火夫头。心里,隐隐开始忐忑不安。要带归晴走的人,不过是军队中的低阶校尉。
但对于打杂烧饭的人们来说,那种身份已经值得敬若神明。何况,他们居然还专门为归晴备了马车。一时间,火夫团内猜测什么的都有,但结论是统一的:这小子,要开始飞黄腾达了。
那马车大约行了半个时辰,走出兵营、穿过几条巷子,来到一座外观简朴院子前停住。“里面有位大人要见你,进去瞧瞧吧。”带路的校尉跳下马车,替归晴打开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