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实在是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
“皇兄一向待本王恩隆情重,你说这话,又怎能相信?”静王轻轻眯起黑眸,望向她的目光深邃难测。***“相信我,是真的!”
紫枢生怕他不信,急急辩解“我亲眼看到圣上割破手指,在白绢汗巾上写下血诏,暗中交给兵部尚书曹大人,说是你独揽大权,以下犯上,欺凌主君,不除不足以清纲纪、正天下,足足列了九条死状…你你你…还是快些远离这里的好。”
静王听到这里,不由得倒抽了口冷气。他清楚,紫枢年岁尚轻,阅历又浅,这些事若不是亲眼所见,再难编造。是的,拂霭对自己的重要性、自己待他的好,以及他被掳走一事,自己身旁许多人都知道。了解这些,做下令自己上钩的圈套,并不是很困难的事。弄不好,这个计策就是那已经身死的副侍卫长所献,也不一定。
“本王明白了…你先回宫中,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此事切莫声张。”静王思忖片刻,转身望向那长须清臒男人“任侍卫,你送她回宫。”
紫枢略带忧怨地望了望静王,提起纱灯,静悄悄随着任侍卫走出房间。直到他们的背影溶入一片夜色中,旁边才有亲信侍卫凑上来,悄声道:“殿下…此女子不除,恐生后患。”
“此事,至少目前不行。”静王断然否定“牵萝民心未定、治化未稳,她还动不得…你们也先退下吧。”
侍卫们不再说什么,行过礼后,替静王熄了灯,躬身而退。静王在黑暗的房间里,慢慢躺下。一刻前还是桀傲难测的脸上,渐渐浮现出孩子般脆弱的神色。
在沉沉黑暗中,他伸出手,下意识地抚在了胸口上。那里,贴肉挂着一个金线混着真丝编成的织囊。织囊内,装着两块斑驳骨殖。如今,其中一块已经裂成了四片,另一块上面也有了严重的龟裂。
就是这两块骨殖,替他挡下了那一箭,令他毫发无伤。拂霭…你在哪里?想你、想你…***三日后,深夜,勤明殿。盘龙鎏金的高高烛台上,红烛灯焰正长。
皇帝端端坐在案前,认真用朱砂笔批阅着近日来的奏折。一直以来,在静王的名声功勋下,他都是个庸碌无为的皇帝。但是,他也勤政,每日批奏折必过深夜才睡,天不亮便上朝…却鲜有人关心提起。
要是没有那个小自己近二十岁的王弟…是的,要是没有他的话,自己纵然比不上圣主名君,多少还是能有些贤明勤政的名声吧。
好在,这块笼在自己头上巨大的阴影,即将消逝…皇帝的唇边刚刚勾起个隐约笑意,却看到正门忽然被推开,一个高大挺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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