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掩藏着凌厉的光芒,却总是以最柔和镇定的形式折射出来,只有与之较量过的对手才知道那深不可测的杀伤力,优雅利落的举止,嘴角的淡定从容都隐隐散发着一种逼人的气势。
就好像被暗箭猛地击中,四肢立即僵硬了,眼睛却能喷出火来,果然是他。想想,都已经忍了这么多天没去回忆这个有强迫症的男人了,他就偏偏不打招呼突然出现,明显又想假公济私,让他陈仅再破功一次。所以这回,说什么都不能再露出破绽了。威第拉作为“第一序列”
行动的军事顾问出现在此处倒也不是什么不合理的事,只是安德烈?费因斯怎么都不该以副职军官的身份协助审阅,这分明是欺诈!
当然,他是焰,他的身份想怎么隐蔽就怎么隐蔽,可这招用来愚弄政界权贵还可以抵御一阵,用到他陈仅身上可是大错特错了!
迅速整队发号施令,严阵以待准备见招拆招,结果审兵时,费因斯的目光却只是从他身上轻轻扫过,并没有刻意的关注和停留,例行公事的态度。
陈仅故意用眼睛瞪着他,想要警告他别乱来,结果人家睬都懒得睬他,陈老大终于也尝到了“自作多情”的滋味,当时心里别提多火大,直想冲上去纠住那人领口骂:“干嘛!装不认识,骗谁啊!”后来一想,自己不是最希望对方能忘记他们之间的意外关系恢复原状吗?现在这样岂不是高枕无忧落个干净!简直是大快人心才是。
拉回自己的视线,挺了挺脖子,心想:要拽,你绝对拽不过我!接着带队拼命摸爬滚打臭汗一身,像要发泄一场似的,偶尔目光扫过阅兵台,那双褐色眼睛还是一片静默。
这小子不会是在气我那天电话里不给他面子吧?陈仅表面尽量若无其事,脑子却还在无意识地运转,而且有越来越窝火的趋势。
最后一项是射击,在第六颗子弹出膛的时候,陈仅突然联想到那段在射击场的日子,与费因斯第一次如此平等地站在一起,谈笑风生默契十足,自己也不是没有期待过那几小时的相处时间。
棋逢对手又惺惺相惜是人生之快事,只是什么时候起,那份快乐变了味走了调,成了不良的开端?到底是哪一天开始,那个人看自己的眼神变了?而知道又是从什么时候一边粉饰天平,一边却大肆享受对方提供的种种方便?装下去还不是可以相安无事到未来,为什么下一刻费因斯却开始坚持要去捅破这层纸?
子弹飞出耙…连身边的副组长凯尔也很诧异地看了陈仅一眼,这种低级失误,不像是他会犯的,于是上前询问:“莱斯利,没事吧?”陈仅看了看凯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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