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西藏参加一个采访团。我们社只有我一个人。其他的人我不认识。颇有孤家寡人的落寞。在去机场的路上,堵车了。我无聊的向窗外望去。看见一家宠物店门口蹲着一只白色的猫。一只眼睛上有块诡异的黑斑。神情严肃的冲着街上打哈欠。
似乎听见主人的召唤,动动耳朵,站起来。它的一条腿竟然是瘸的!在藏区的生活很艰苦,我们不是一队人活动,而是分成很多小组。我被分到去采访雪山救援队的那组。一共就两个人,另外一个老兄高原反应吐到几乎死掉,几天以后就回了北京。
我和救援队的人一起吃住。在夜里的时候更想他。常常想着抱着他抚摸他,他轻声对我说话。尖细的舌尖舔我的下巴。
救援队里只有一个女人,就是队长的老婆。很瘦的一个女人,却很有膀子力气。队长是个块头很大的人,极豪爽。风雪大的时候,不让其他队员跟着,只一个人在雪山里走。
只有他老婆能找到他,每次都从风雪地里把他背回来。我还真想象不出她的身材能背动如此的壮汉。
而她和他结婚以后,就住到这山里,再没回过在拉萨的家。我让队里懂汉语的人当翻译,帮我问她:“苦不苦嫁给这么一个男人?”她反问我:“你的女人是什么样的人?”
我的女人。我笑:“他任性,喜欢说谎、恶作剧,爱慕虚荣。可他对我很好。”“你爱她吗?”
“我爱他。”可我却没有对他说过这话。“别人怎么知道他对你的好,就像你们,只看到我的苦,如何知道我幸福?”
她憨然的笑。我站在半山,对着沉默的雪山,觉得他似乎正温柔的拉着旁边雪山的手。恍惚中差点流泪。我常梦到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多。似乎这就是气压对大脑的影响。在梦里一遍遍演练如何找到他向他道歉,请他原谅我。
我会忽然觉得他会原谅,又忽然觉得他不会原谅。想着最坏的结果,想着如何挽回。数着日子,等着回去。***
我被车撞倒的时候,在救护车上的瞬间觉得自己会死,不死也会残废。幸好还没有去找他。这是我第一个念头。我看到他握着我的手,我看到他流眼泪。我看到他轻轻对我说话。我想我怎么能做这么傻的梦。直到我闻到他的香味。他看着我,没有表情的说:“你还想睡到什么时候啊你?”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护士打我的电话啊,你明明有我的电话你怎么不知道打给我啊你?”我把他的电话存在电话的第一位。他的头发剪得比以前更短了,更精神了。
戴着眼镜很专注的看着我。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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