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现在这个时候不带着哈森在侧,他真是十足笃定我不会拿他怎么样了。
沉静却也是殷勤备至,事事皆不欲让我动手,偏他是养尊处优惯了,心思那样灵巧的一个人,这些繁杂小事做起来却显得甚是笨拙,那一天我们两个也并没有走出多少路来,天刚一黑就扎起帐篷,沉静很识趣的把行李分成两边铺好,中间隔出来一条过道,看看我又叹了口气,垂首低眉,表情无辜,倒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我只当成全然不见,实在是有的人太会抓住机会,一点点的空隙都留情不得。这一夜竟是好眠,无梦到天亮,第二天整个人都恢复过来,沉静看起来反倒没有我来得精神了,他穿着—身北蛮普通商人的毛皮衣服。
头上戴着乔装用的花白假发,花白短须,跟在京城时相比整个人都似瘦了一大圈,脸上很带出些憔悴,受不得仔细端详,只是眼睛里仍流露出柔柔之意,说道:“这回楚寒总该知道我是正人君子了吧?心仪的人就在眼前,却看得到吃不到,就是柳下惠也不过如是。”
我被他恶心到,想要说点什么讥嘲,对上他的目光真切却又不由自主地把话给咽了回去,转身自顾自地出了帐篷,突然之间只觉得满心纷乱,一会儿畅然一会儿紧切。
又夹杂着不知道哪里来的莫名的怒意,竟是平生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想我跟他相识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彼此间了解却像是已认识一辈子一样,多少楚寒没有经历过的事情都是在他身上首开先例。
可不知为自己造成了多大的灾难,边想边走,绕了一圈又踱回来,看到他却是收拾好东西在原地殷殷相待,不自觉露出来的温柔无防,突觉心头—热,一句话险些冲口而出:沉静沉静,你既有今日,却又何必当初!?
何必…要在地牢之中待我绝决龌龊;何必…对剑琴那等逼迫急惶?事到如今,即便是我再怎样,却又要如何去对那被我视为生平至交的好友解释交代!
?诸般心思在心头一闪而逝,回过神来再细细一想,不由得诧然茫然,整个人竟是怔在当地。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我又是哪里来的这些心思?难道我,竟是在觉得…委屈?…委屈?我…吗?
将头转开,我不再去看他一眼,淡淡说道:“走吧。”人心果然是世上最难猜测的东西,看明白别人不容易,看明白自己更难。
我只觉得不自在,幸好行不到中午,就遇到了一群向南迁移的北蛮人,都是贫穷百姓,衣衫破旧,处处补丁,连赶着的牲畜也都显得无精打采,皮毛涩滞,我和沉静都认为跟他们走在一起有利于掩饰行藏,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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