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家茜擂鼓似的捶着她病弱哥哥单薄的胸膛,咬牙切齿的道:“你做梦爽得都不愿意醒吗!”
我试着说话,努力半天只挤出“家茜…呀”配合她有节奏的击打,倒颇有时下流行音乐味道。等到大小姐住手,叫了医生,并在医生来之前喂我喝下一杯水,我终于能够顺畅的发声。
“…家茜,辛苦你了…”丫头恶狠狠的瞪我,手指发白的捏着水杯,忽然“砰”一声把杯子跺到床头柜上,整个人又凶猛的扑入我怀中。我差点翻白眼,我可怜的腰啊…“哥。”丫头把脸埋在我胸前,抓住我一只手,狠劲儿像要把手指勒进肉里。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细细的声音像未足月小猫的悲鸣,我看着胸前那颗头颅,缓慢移动僵硬的手,一下一下抚摸她的发。
故意大声叹气,我口齿艰涩的道:“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如果你是女朋友…可以换…偏你是妹妹,唉,我只能认命。”
不出所料,话音刚落就是拳脚袭来,激烈程度让随后赶来的医生铁青了脸想给家茜打镇静剂。我抱住妹妹温暖的躯体,轻声道:“何况,这次的梦都不是美梦。”“家茜,哥刚做了一个噩梦。”
“…我为什么很高兴呢?”那一切,只是梦吧。如同过往曾经的梦一般,有我,和我的天使。虽然这一次大家都变了。天使欺骗了宋家明。宋家明以死回报。
“家茜,如果你知道一个人爱你,但是你恨他,又打不过他,什么样的报复才能让他终生难忘?”“不怕死的话就去死喽,临死前告诉他我爱他,包他痛苦一辈子!”“…”“你那什么表情?是你先问这种变态问题…”“轻点,痛!我只是想,我们果然是双胞胎啊…”自从知道这次酒精中毒算“工伤”我好吃好睡,巴不得再住一个月。
可惜资本家比劳动人民更狡猾,继续住院观察一星期后,公司派人办了出院手续。出院第一件事就是把家茜轰回学院,丫头守了我一个月,功课可不等人。
站在月台上望着列车远去,家茜探头出车窗,不停的挥手。我微笑,用口型saybaybay,直到看不见车尾了,才把双手插进裤袋里,慢慢的走出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