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惋惜。
“你可以先放手的。”我轻声说“与其到现在这个地步,你本来可以先放手的。”他看着我,过了半天,突然笑起来。一边笑一边摇头说。
“所以你还是不明白。”他转过身,等到我明白他那动作的意义而向前冲去时,已经太迟。他的衣襟从我的手中滑落时,我几乎还能听见他轻轻低语在我的耳边。
“我不会让凯离开的…”***所有的人都很冷静。我在给急救中心打过电话后,想到夜班的医生未必能担任外科的大手术,直接给李打了电话。
然后打电话给本,让他推迟明天narcissus预定的行程。李和我几乎同时到达救护中心,他脸上丝毫没有睡意,一边听取值班医生的汇报,一边指挥护士准备急救的器材。
手术室的红灯亮起,我没有浪费时间坐在那里白耗时间,而先给费希特打了电话。他用约定好的暗语让我明白,收购sm的计划即将完成,明天就能公布。
接着我又给斯卡拉家里打了电话,直接找他做战地记者的情人。那男人在电话的另一头沉默了一阵。“要完全掩住消息是不可能的。”他说。
但他保证会调用力量,将报道处理得尽量接近意外事故,放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要想让narcissus的消息不引起轰动实在太难。只能期待我们反收购sm成功的消息明天能传出,足够轰动以至相形之下,菲尼克斯的这个“意外”
只被当作一般的轰动消息看待。凯在我挂掉电话后匆匆赶到,我才想起忘记通知他。想来是斯卡拉接到消息后立即通知了他,他的神色有些匆忙。
“你没事吧?”他说着上下地用手轻拍着我的身体,似乎在确定我没有断掉几根肋骨。我想露出笑容,却发现脚一下发软,坐倒在长椅上。十岁时,我也曾在急救室里等着红灯熄灭。浑身的衣服湿透,身上裹着毯子也无法暖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