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说了我那时年轻美丽的母亲--她直到现在也还能说是个美人,当时梳着长辫子,坐在汽车的最后一排,穿着白袜子的两脚规矩地并拢放在地面上。
小的时候我们曾一次次听父亲讲这个故事,每当他说到最后,他的集合地点已经到了,他却还没有能问出母亲的姓名,于是他跟着汽车跑着,期待着最后能有意外的机会。
每当这个时候,我都会在心里祈祷“不要说,妈妈,不要说--”然而母亲回过头,象他看了一眼。空中飘下白色的小花,他跑着接到,发现是一块绣著名字的手帕。
一年后,他按照手帕上的名字找到了那户人家。战争正在打响,他肩上的星几乎能把人照亮。于是,19岁的他和18岁的她就那样走进了礼堂。
一年后,他们有了一个小孩,那就是我的大哥--迈克。说到这里我停了下来,觉得自己非常的无聊。但亚力克显然并不这么认为。
对于他,任何资料都是可能有用的,而他现在也正在拍纸簿上记着,我几乎能看到他写下的笔迹“迈克,第一个孩子出生。”大概是发觉我停下,他抬起头,示意我继续。
“你大哥的事情,尽量多说些。珊娜对他似乎有特别的感情。而他的死,显然对她也是沉重的打击。”
亚力克如此说着,又低下了头。我盯着他,他脸上没什么表情,说到迈克的死,就象说任何一只小猫小狗的死一样。
“这些事情你为什么不问珊娜?”我问。“我会问。”他抬头,大约是感觉到我的情绪了。
情绪?我倒是很想问他,我现在的感情是什么?愤怒?或者是无奈?“在适当的时候--现在,关于栀子花,这个你有什么印象吗?珊娜--你妹妹总是提到它,在呓语中,还有在诗里…”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看了他好一会。“你之前和几个病人的家属睡过?”我开口问。他抬起头。脸上没有表情。没有迷惑,也没有愤怒。隔着墨镜,他的眼睛和我相遇。
“或者,你和珊娜也睡过?这就是你得到资料的方法吗?情感转移。或者是用身体治愈病人。很了不起呀。”不用别人告诉,我也知道现在自己的声音丑陋的很。亚力克又看了我一会,低下头。
“没有--现在告诉我,关于栀子花的事…”我再次打断他。“这么说我还是第一个?该为此感动荣幸吗?能让了不起的心理医生,他只要看你一眼就能把你心理最隐秘的东西而说出来,而这样了不起的人居然和我过了一夜…”
亚力克开始收拾桌上的东西,站了起来。“今天就到这里吧。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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