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多少?”我的妻子,大名鼎鼎的医生,这样问着。我觉得她很了不起。我是说,她甚至没有看到我的脸,就能想到我是在喝酒。“没有多少,真的没有多少。”我回答,感到一阵突然的恶心,只有坐下来。苏珊似乎叹了口气。
“罗,看来我还是应该过去,你的情况听起来…”“啊,不,不,你手上还有那么多病人呢,而且还要负责你们科的那么多事情。”我很理智地回答,对她的好意表示适当的感谢。
“千万不要过来,这里有我就够了,你知道,血浓于水,所有的那些狗屎。”苏珊沉默了下来,但却没有挂掉电话。我开始想如何能体面地表示就到这里为止了。
“迈克还好吧。”我随意问道。当然知道他是不可能不好的。
我是说,他是迈克。不是理想主义的那个迈克,不是跑到丛林中去当了三年雇佣兵,一边砍掉老人小孩的头颅一边写信回来给父亲母亲,告诉他们那里一切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迈克。
迈克,他是苏珊的儿子。从小到大都是全a,嗨,完全继承了他母亲的优良基因,甚至连容貌都不象我。
“这正是我想和你说的事情。迈克他…迈克他是在夏令营里和别人打架,而被强令送回家里来的。”苏珊的语气中有我不能理解的歉意。我愣了一下。
她说的是迈克吗?那个从小到大,从来没有惹过任何是非的迈克?“我希望你能回来,罗。当然是在珊娜的事情过去后。或者我也可以过去…”
“啊,不,不。”我回过神来,打断了苏珊的话。“你到纽约来也没有什么用处,而且你也不喜欢这城市。”
我还记得这点,因为最初和她搭讪时,这就是我们所发现的两人的共同点。当时我们还都在大学。大学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就象圣诞老人的袋子,各种各样的人都会混在一起--当然等节日一过,袋子打开,还是都要落回原处的。
请原谅我用了这么古老的比喻,不过你知道,酒开始上头时,那感觉并不美妙。“至于迈克,我想他只是一时的。和他谈谈,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我这样安慰着我的妻子,挂上电话。我坐在电话旁边,仔细想了一会,终于还是决定,若现在去睡觉多半还是睡不着。于是我又开了一瓶酒,一杯一杯地开始把它慢慢喝光。
***有人在敲打着我的面颊。头很沉重,身体软绵绵地无法使出任何力气。很想挥手把旁边恼人的声音赶开,然而那人却把我从床上硬拽了下去。身体碰到坚硬地面的时候,我醒了过来,看见亚力克的眼睛,正严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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