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朱炎明注视他半晌才道:“恕你无罪就是了。”
小周这才轻启了唇齿道:“事情说来,其实也再简单不过,那贼犯熬遍酷刑不肯招认,不过是因为怕死怕到了极点。
只需将他缚在铁架之上,用沸水一点点烫熟了皮肉,再以铁刷将熟肉慢慢刷下,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四肢变成白森的枯骨,苦楚倒也罢了,这其中惊惧难熬的滋味,足足够他招上一千次!”
见景鸾词不自觉得打了个寒战,他又淡若柳丝的笑了一下,夹起了一片水煮白肉道:“刑毕之后,那熟肉也可凑成一碟,倒不妨再请他尝尝‘自己’的味道。”忽然间哇的一声,那一向被众人输为“子阶在世”
的云阳叶小候爷已一手掩了胸口,把方才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朱炎明脸色一沉,他待臣子向来极为苛责,却唯独对这位温若处子的云阳候颇有怜惜之意,只因叶沾巾性情温顺,人缘极佳,又自小爱好诗词歌舞,若不是世袭云阳候之位,活脱脱就是深山归隐的名士做派。
朱炎明当下一挥手道:“云阳候不好,大家就此散了吧。福喜…”
小太监福喜尖声应道:“奴才在!”“你送云阳候回府,有什么不妥,速速回来禀报。”“是,皇上。”
小太监领命而去。众人奚奚落落的站起了身,不知为何,心头总有些惊悸不安,只觉得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竟是说不出的冷落寂寥。
再看严小周依然是一副淡漠高远的模样,仿佛方才那个恶意搅局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他独自一人且行且止,缓缓到了西直门外,便有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拦住了他道:“严大人,皇上请您回去呢。”
这些近身侍从都是极势力的,并不觉得他和皇上之间的纠葛有何不妥,只知道皇上待他,竟是连低等的侍寝宫女都不及,言词间自然而然的就带出了鄙薄的意味。小周淡淡道:“公公,我心境不好,不想去呢。”
那小太监凳时竖了眉道:“你好大胆子,敢抗旨么?”“公公声音忒大了。”
小周笼了双手道“你不要脸面,就不能给皇上留几分?在西直门外闹将起来,却成个什么样子。”
那小太监呆了一呆,毕竟是在皇上身边呆惯了的,也算得机灵,扑通一声跪下来,左右开弓扇了自己几个嘴巴,连声道:“大人不记小人过,奴才是狗,狗眼看人低,大人您怎能跟奴才计较?”
小周垂了眼帘也不看他,道:“公公何必如此,皇上的意思,我们做臣子的,又敢违逆么?还要有劳公公带路。”
那小太监白白挨了几记耳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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