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字句句全部清晰地传达到神经中枢,图形转化为意思,大脑像生锈的机器,齿轮啮合嘎吱吱转动着,费力地解析着目前的形势。祖望竟然以为是他侵犯了自己?那就是说,自己见不得光的心思,还没有被人发现?
一旦这个最大的恐惧解除,心底里阴暗的深处,其他隐藏的念头便陆续浮上了水面──其实狄寒生原先在万念俱灰的同时还有那么点奢望,或者说狂想也好──会不会祖望也对自己有那种感觉呢?会不会,因为这一次脱轨的意外,就此挑明了,于是多年来的思念得偿…
原来周祖望真的是把他当作了玉秀。不是他看错了说话的口型。祖望就此接受他…他是想得太美了。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劫后余生,秘密没有暴露。狄寒生又是欢喜又是失落,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喉头发甜,面色大概也是清白交错。
看到周祖望不知所措看着他的样子,他心里不知道为什么,一口气就咽不下去。只要一想到周祖望是如此地心心念念着那个玉秀,连喝醉了都还是记挂着她,他就难受。
祖望的关切,祖望的温柔,以前都是毫无保留地给她的。只是现在那个无耻女人弃他而去,祖望才能分些关怀给自己。其实这样已经很好,是以前想也不敢想的幸福…但他还是胸口发闷心意难平。
狄寒生忍不住说:“那个女人无情无义,你还记着她做什么?”周祖望明显愣了一下。这还是狄寒生第一次当面评价玉秀。大学里他和玉秀关系公开之后,狄寒生不像其他人,或是羡慕他能追到外语系的系花,或者各怀鬼胎来撬边。
他从来没有主动说过什么。周祖望也不是会和人谈论自己女友的人。再后来他们匆忙结婚,狄寒生已经实习去了。狄寒生一向语有保留,轻易不出恶言。说到这样,已经是极狠的程度,说明他对玉秀的厌恶,已经达到极点。
周祖望暗自寻思,寒生和玉秀从来没有交集,对她的观感,无非是来自我。他轻轻叹了口气,看了看狄寒生,见他兀自愤愤不平的样子,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手放到了键盘上。“寒生,不要这样说玉秀。她…”
周祖望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才好。狄寒生听他还是偏向于回护玉秀的,气得发昏,顺口道:“祖望,你心太软,我原本是不便说的,不过今天既然说了也就说明白点。
她这样对待你,你还帮她说话。这种人有福可以同享,有难却不能同当,自私绝情,心计毒辣,你和她离了婚是好事。不要再惦记着她了。”周祖望摇头,终于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咬了咬下唇“她…也不是就因为我手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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