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无力道:“爹离开季家的原因外人不得知,仅以为爹是痛失爱妻,从此一蹶不振,景家即便知道我是季家大少爷也掀不起什么浪,但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早日进京,诺叔可有消息传回?”
季时雨小幅度摇摇头。
季长风忽然看着他,目光犀利:“你也别急,景家会付出代价。”
季时雨的心咯噔了一下,季长风现在忍气吞声,是因为还未到时机,而机会他已经埋下。
有如此‘睚眦必报"’护妻心切‘的大哥季时雨表示受宠若惊。
季长风用了晚膳,喝了药后又闭眼睡了。
其实是季时雨担心他紧张过度,不肯安睡,因此让梁神医在药里加了东西,保证他能一觉睡到天亮。
隔日午时,楼清曾短暂醒来一次,只是他睁了睁眼,还未待季长风发现,而他看到季长风的身影后又陷入沉睡。
这一觉显得特别漫长,又过了一日,季家收到季诺的飞鸽传书,他们已到边疆,常昶正找机会将庸医带到凌王爷面前。
收到飞鸽传书的那一刻,季长风的心终于有所安定,常昶到了边疆便说明路上一切顺利,而这场计谋也成功了一半。
凌王爷一定会见常昶,这是他留在人世不多的朋友。
而最让季长风高兴的是楼清终于醒了,他躺在床上的第三日的夜晚,楼清终于睁开了眼。
楼清先是睁着眼好一阵,才将床前的人影装入眼中。
季长风并不敢动他,深怕再牵扯到他的伤口,明知楼清难受,却只能看着。
楼清的确不好受,在床上躺了这么多日,别说伤口,即便是身上都一身酸痛。
季长风握住他的手,拨开他贴在额头上的发:“终于醒了。”
楼清舔了舔干燥的唇,嘶哑道:“我睡了很久?”
季长风点点头,忽然低下头摄住他的唇,以自己湿润他。
楼清眨了眨眼,脸上带着刚醒来的憨。
季长风在他干燥的唇上舔了下方才罢休:“伤到里面了,还不能吃东西。”
楼清道:“你不提起我还能暂时忽略。”
季长风笑了笑:“那我跟你说说话。”顿了顿,他又接道:“你可以只听着。”
楼清笑道:“我受了伤你过意不去,所以就想唱独角戏?”
他脸上并没有太多色彩,因此这笑都很苍白,但是对于季长风来说,在提心吊胆几日后,楼清的笑是最美的。
他有一种感觉,看见楼清的笑容后,他死也甘愿了。
“别说话。”季长风道:“看着我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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