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咏善在一旁看到笑了,骂咏临一句,取了黑子,代咏临下了一子。
他这一子看似随意,其实早从站在咏棋身后就开始思量。咏临去了咏棋两子,局势更转有利。果然,他一出手,咏棋就顿了一下,再不似开始时随意从容,捏了白子仔细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把白子放在棋盘上。
咏临把双手环在胸前。
“你怎么不动了?”咏善看他。
咏临嘻嘻笑“下棋是聪明人干的事,我自认不是个聪明人。这盘黑子本来是要死的了,要是咏善哥哥能够赢回来,我就送你一整坛子小菜谢你。”
咏善斜他一眼“谁稀罕你的小菜?”便又举起手,押了在子。
咏临问咏善“哥,你要不要坐过来我这边?”
“不用。”
“不会不舒服吗?”
“你少啰嗦两句我就舒服多了。”
咏临便不再言语。
少了他啰嗦,殿里果然安静多了。咏善棋艺比咏临好上百倍,咏棋能够赢咏临,和咏善比却远不是对手。虽然开始赢了不少子,但黑子渐逼上来,越到后面,咏善落子更加畅快,几乎不须思索,举手即下。咏棋却露出步步维艰的窘态来,捏着白子的手常在半空中停留好半天,仍犹豫不知该往哪下。
咏善和他当了这么久的“兄弟”还是第一次有机会和他对弈,一向沉稳持重的外墙仿佛自动塌了大半,新奇的兴奋感都从里面涌出来,让他好几次忍不住差点偷笑出来。
他一边等咏棋下子,一边装作不耐烦,偏头斜视身边的对手。阳光从窗边斜照进来,映得他捏着白子的手漂亮极了,咏善真恨不得一把抓住了,放到嘴边去咬上一口,轻轻的,最多只咬到咏棋皱眉就松口。
咏棋这一子下得很艰难,半天落不下去,甚至连从参与方沦落为观战者的咏临也在对面猛打哈欠,咏善索性撑着腮帮盯着咏棋打量,暗忖就算他一辈子不落这一子,坐在自己身边蹙眉细思也是一件好事。不过隔了一会儿后,他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直起身子往咏棋脖子上靠近“看来好多了。”大概是日光直照的影响,这样看过去,被烫伤的地方似乎连残留的花办形也越来越浅了。
咏棋正用心想棋,被他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白子掉到棋盘上。
咏善轻轻抚着他脖子上的伤口“擦的是我叫人送去的药?”
“嗯。”咏善绽出笑脸,站起来到了殿门,叫一个伺候在外的内侍过来,吩咐道:“库房里有一把镏金如意扇子,带流苏玉坠的那把。你要常得富拿了去赏给太医院的张孝感。”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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