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善连马也来不及备,冲出太子殿,径自朝安逸阁奔去,侍卫们见他发疯似的从书房里出来直冲向殿外茫茫大雪,不知所措下只能在后面匆忙跟着一起跑。
安逸阁和太子殿都属皇子住处,相隔并不远。
咏善一路狂跑过去,到了安逸阁外,刚好一个人影正从门内匆匆忙忙出来,一个不留神,直撞在咏善身上,差点把咏善撞到阶下。
那人是安逸阁的一个小内侍,本就够慌乱了,抬头一看,站在眼前的竟是咏善,吓得魂飞魄散,软倒在地上拚命磕头“小的该死!太子殿下饶命,小的因为赶着去太医院,忙昏了头一时瞎了眼…”
咏善听见“太医院”三字:心直掉进深渊,一脚把那内侍踹下台阶,骂道:
“还不快去?”
掉头直闯安逸阁。
一路上碰见的宫女侍从,都慌慌张张,忙着端盆递水在走廊上来往,看见咏善,个个连忙跪下行礼,咏善看也不看。
赶到主寝室门外,隔门就听见咏临大叫“太医来了没有?蠢材!再派人去传,给我跑着去!咏棋哥哥,你撑着点…”
咏善心上一紧,霍地掀开帘子。
嗤!
发抖的手力道控制不住,拽得过狠,竟把门帘硬扯了一半下来。
咏棋躺在床上,半边身子被咏临托在怀里,两颊一点血色都没有,白得近乎透明,像快融化的雪。
他不断发出一阵接一阵没多大力道的咳嗽,又仿佛在轻呕,每次身子都难受得弓起。咏临把白绢凑在嘴边替他接着,血丝在白色的绢布上化开,怵目惊心的艳红。
“太子殿下来了…”
咏临正抱着咏棋,急得六神无主,回头看是咏善,也忘了他是“连兄弟都不放过的禽兽”求救似的央道:“咏善哥哥,咏棋哥哥他…你快帮帮他!”
咏善大步过来,把咏棋一把夺了,紧搂在怀里。
两人肌肤贴上,怀里的那分温柔触感,几乎让他潸然泪下。
可这却不是流泪的时候。
咏善略一咬牙,收敛了激动神态,一边命人取干净白绢来给咏棋拭嘴,一边冷静地发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刚刚还好好的,才喝了补身益体的药…”
“谁给你的方子?”
咏临一怔“母亲她说…”
咏善眼神如刀,磨牙道:“母亲说的方子,你也敢给咏棋用?”若不是抱着咏棋,他真想起来给咏临七八个响亮的耳光。
“怎么不能用?方子我请黄老太医看过,对人有益无害。”咏临气愤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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