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棋,连连摇头,强撑道:“不会的,你瞎说,药方上的各色药材都是中和平正之效。我不懂药方,你又懂吗?这事…这事除非问过太医,否则我绝不信。”年轻的脸庞上透出惊疑和被至亲欺骗的痛苦。
咏善冷笑道:“我虽不会看药方,却懂看人。这药方是母亲出的,对咏棋必定有害无益。”
他转身开门。
咏临问:“你去哪?”
“等太医看完诊,我把咏棋带回去。”咏善停在门旁,宽厚的脊背往上挺了挺“把他交给你,是我一个大错。”
咏善回到主寝室,里面掉针可闻,人人都肃穆屏息,等待着太医诊断。
咏临不一会儿也回来了,脸色极为难看,站在一边默不作声。
黄太医帮咏棋探了脉,向咏善禀道:“咏棋殿下似乎真的体内沉积了药性,若先以银针引导,然后…”
“照办,”咏善摆个手势,请他自拿主意,和声和气道:“只要快点把人看好,别的不用理会。”
黄老太医领命,叫内侍把银针取来,亲自给咏棋下针,又写了方子,叫人赶紧去熬。
银针施毕,药也煎上来,喂咏棋喝下。
忙乱了足有小半天。
咏棋本来咳嗽不止,嘴角带出血丝,现在虽然还在小咳,却没开始那么辛苦,半睁着眼微微喘气,也不知道是否清醒。
赏赐了黄太医,咏善也不理会谁是安逸阁的主人,吩咐道:“准备暖轿,把咏棋送回太子殿。”
咏临心里疑虑重重,又掺着内疚,嘴张了张,最终没有开口反对,闷闷道:“我也要陪着。”
咏善冷瞅他一眼。
咏临道:“你要不让我陪着,就别想把他带走。”
咏善脸沉下“到现在,你还不信我的话?”
这一问,刚好戳到他弟弟正痛得最厉害的地方,咏临英俊的脸猛然抽一下,拾起头来瞪着他,嘶哑着道:“我现在、我现在谁也不信!”
咏棋最终被咏善带回太子殿,咏临死活不改主意,硬跟着过来。
常得富见咏善疯了一般冲出去,半天不见踪影,后来竟把两位皇子都领了回来,一个病恹恹,一个失魂落魄。
常得富虽然惊讶,却不敢多问,照样吩咐众内侍宫女伺候,打点出一间单独的厢房预备给咏临住下。
至于咏棋的房间,自然还是原来的那地方。
咏善和从前一样,和咏棋一个房,整晚陪着。每日必去的请安又被炎帝免了,他索性白天也待在太子殿里,把奏折都拿到房中,一边看着咏棋,一边批阅。
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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