寥寥可数。这里头有多少人是当了不出头的老兵,又有多少人是战死沙场的。”冯罗叹气,他的很多兄弟都死在了战场。
“每次打仗伤亡大么?”
“怎么你怕死?”
余杭亦道:“我是大奉朝的兵,马革裹尸是最好的下场。”
冯罗轻笑。余杭亦还真是书生气。哪个上过战场的人,会说出战死沙场是最好的下场这样的话,也只有那些没真正经历过生死的人罢了。
两人在马车上摇摇晃晃坐了一个多时辰,东边的天渐渐泛白。冯罗跳下马车,说去小解。余杭亦提出要下去操练,冯罗不让。
“等我回来再说,好好坐着啊。”冯罗佯作很急,顾不上多说话,跑着去讨大将军的吩咐。也不能让人坐到最后吧?
“大将军,天色将亮了?”冯罗问。
严德倚着粮食袋子打瞌睡,冯罗刚接近马车,他就醒了,听到是冯罗的声音,立马来了精神。他倒是想看看性子清冷的大将军是如何调/教脾气暴躁的余杭亦。若是能从大将军这里取取经,他这个粗人说不定真能把爱装读书人的萧恒给拿下。
“他肯安安分分的跟你坐这么长时间的马车?”池清对于余杭亦的脾气,其实心里也没底。
“属下给他说打仗的事来着,他听的入迷。”
池清垂眸,抢他的话做什么,冯罗都是跟着他打仗的,把经历的仗讲完了,以后让他跟余杭亦说什么夜话?
冯罗见大将军不语,以为大将军仍是不解余杭亦为何会安分,他笑道:“许是上次您抽了他几鞭子,他开窍了。”
“叫他下来走吧,再给他喝一壶水。”池清又拿出一只水囊。冯罗看的眼睛都直了,大将军什么时候往车上藏的水囊,水囊里面肯定大有文章,也不知还有没有,好想看。
“是。”冯罗骑马走了。
严德舔着脸凑过去:“大将军,这水?”
“再睡会吧,天亮之后的事情可不少。”池清闭目养神,不再理会严德。
冯罗拿了水囊回前面的杂物车,结果远远就看见上面没人了。果然,余杭亦就不是个安分的人,大将军的不信任还是有道理的。
他往前走了走,看见余杭亦又在闷头赶路。“不是说了让你歇着么,怎么不听话?”
余杭亦头也未回:“冯哥,我不累。你带的其它兵都已经走前面了,我不想落在后面。他们能走,我也肯定能。”
“那你走吧,给,先喝点水。喝完它,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余杭亦接过来,喝了一口,差点吐出来,怎么这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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