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没说出“父亲”这一称呼,聪明如冠瑟还是迅速反应过来。冠瑟站起身,周身气势冷硬,皮笑肉不笑地往外赶人:“原来你也是余家人,算我瞎了眼,你们家的人都这么会演戏。请将军出去罢,从此你我还是陌路为好。”
“…告辞。”余杭亦也没心思问冠瑟,拉着他弟弟直接去了兵营外驯马的空地。这里平时没什么人来,刚整理出来,等着北疆的好马送过来,好在此处驯服。
余杭修知道自己办了错事,急着跟他大哥说道:“那个冠瑟是恶人,大哥你快把人抓起来,要不然他出去乱说你的身份,你就没法在兵营里待下去了。”
“为什么会是恶人,他不是父亲的同僚么?”不只是平常意义上的同僚,而是共同追随过一个主子。他倒是不怕冠瑟出去说他的身份,能在短短半年从小兵升为将军,谁都能看得出大将军对他的喜爱,冠瑟什么样的玲珑心思,不会跑出去乱说,凭白引火烧身。
“他不是。”余杭修急的额头都沁出汗珠。
原来在半个时辰前,他拿着书找了一处有阳光的地方,准备晒着太阳看会书。冠瑟难得见到一个读书人,还是余杭亦的弟弟,自然凑上去跟他说话。两人越说越契合,冠瑟就邀请余杭修到他帐中吃酒。
余杭修心思浅,看冠瑟为人不错,再想到冠瑟和他父亲的关系,就直接把身份说了出来。不想他这么一坦白,一直笑意盈盈的冠瑟突然就黑了脸,对他父亲破口大骂。
“他都骂了父亲什么?”余杭亦疑惑。按理说他们俩都是忠仆,该惺惺相惜才是,怎么会变成仇人一般?
“骂父亲不忠不义。”太难听的话他说不出来,只好拣了句能说出口的应付兄长。
不忠不义?
*
还没到用晚饭的时辰,余杭亦从靶场射箭回来,简单洗了个脸,就跑到火头军那里要了几个干粮吃。
他把弟弟托给连峰照顾,只说是要连峰把弟弟塞给白术,学些医术。这满是刀枪棍箭的兵营里头,也没有余杭修能学的东西,就是书也是兵书,余杭亦只好把目标锁定在白术身上。
白术虽然看着冷,说话也难听,其实心地不错,只要厚着脸皮黏上去,就不会被白术赶走。
“大将军,属下求…”
没说完话,就被池清一把拉了进来。余杭亦是来告别的,也不知此次前去是吉是凶,怕是九死一生。不管怎么样,临走前,他都要来池清这里待上一会,哪怕就是看池清几眼也好。
池清把人捞起来,急不可耐的亲了一口,揉揉余杭亦的脑袋,笑问:“两天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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