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寝宫内,诸宫人垂着头,恨不得连呼吸都隐了去。
一只玉如意朝着池清的脑袋砸了过去,池清没有躲,玉如意将将没有碰到人。余杭亦下手有谱呢,舍不得伤了池清。
“都退下。”余杭亦还是很爱面子的,当着宫人的面儿发疯,这事他干不出来。
“呵,清风明月长得够漂亮啊,你怎么不在宴会上多陪他们吃会酒,吃醉了好把人往殿里带。”余杭亦一字一句:“解衣*,被翻红浪。”
池清哭笑不得坐下来,一语中的:“你怎么知道他们俩是清风明月,你不是没去过牢里审问他们么?”
“…”余杭亦嘴硬:“一看他们那狐媚的模样就知道他们是谁了。”他怕与池清再多说两句,非露了底不成,赶紧装起疯病来。
双眼发直,脸色发冷,余杭亦转身拿过案上的东西便要摔,举到眼才发现这是他封后大典那天池清送给他的结心百年玉佩,余杭亦皱了皱眉,不着痕迹地往床前幔帐上扔过去,既凶狠又未打破池清送他的物件。
余杭亦迅速扫视一圈,屋里的摆件大都是池清千挑万选赠他的。他要是不夸一句好看,池清压根不会往屋里摆。
都舍不得弄坏啊…余杭亦拔过墙上的刀,一刀就将大床看成两半。要说这屋里最讨厌的,无非就是池清和这张床了,都欺负他!
池清不动声色的吃着茶水,眼睛却从未离开过余杭亦身上。
“你喜欢他们,你喜欢很多人,我只是其中一个对不对?有一天,你移情别恋了,别人稍稍一句话,你也会把我关到牢里,用刑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对不对?”余杭亦本是假装,但想到曾在牢里的日日夜夜,神色不由自主的悲痛。
他跪坐床边,抱着剑,声音低沉:“今天我是皇后,明天这张床上睡得人就不知道会是谁了?”
“杭亦!”池清走过去,蹲下将人抱住:“你怎么了?不要胡思乱想,哪还有什么床,都被你砍坏了,不会再有别人睡在这殿里。”
池清和明月清风吃了酒,料定余杭亦肯定会发脾气。清风明月本就是余杭亦派过来勾引他的,这点池清已然确定。
不管余杭亦怎么发脾气都好,他都能淡然处之,等着看余杭亦有什么后招。但是余杭亦因此而受了刺激发了疯病,伤到自己,那就是触到池清最不能忍受的底线了。
“杭亦,没事的。”池清轻轻拍余杭亦的后背。
余杭亦把脑袋搁在池清的肩膀上,感受着属于池清带给他的温暖,余杭亦问:“你信我么?”
“什么?”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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