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像是在怜悯“就算我不找你结成阴契,你能活的时间也不会超过五年。”
“什么?!”袁潇吓得猛站起身,吃惊地看着谢寒亭,眼里是惊慌怀疑难以置信!
“我…我不能活过五年?”
“是。”谢寒亭的面色沉静,语调低缓,不像是在说谎“我虽然修习山之一术,但山之术贵为五术之首,就在于学成之后其他四术无师自通。我虽然只修习了二十余年,相术还是略懂一二。你眉间的黑气自我见你之时便已成型,此刻更是浓黑如墨。”
袁潇后退一步,小腿肚子撞在沙发上,让他失去了平衡,颓废地跌坐在沙发上。他的手不自觉地抓紧沙发面料,眼里仍是难以置信,他一直以为就算谢寒亭会夺去他一半的生命,他也可以活个二三十年,没想到现在成了两三年,甚至更短。
那怎么办?父母怎么办?店怎么办?张晗怎么办?还有…儿子怎么办?
“为什么会这样?”袁潇浑身发抖,嘴唇苍白地看着谢寒亭。谢老鬼凑了过来,手指迟疑地伸向袁潇,却被后者啪地拍开。
“别碰我!”袁潇怒吼一声,蹭地站起来,冲出了门。听到声音的张晗一出门就看着防盗门被重重甩上,而老鬼瞬间消失。
担惊受怕地张晗立刻喊道:“谢寒亭,你要是敢伤害袁潇,我要你的命!”
回答他的是婴儿的哭声,尖锐地响起,让人心神不宁。
袁潇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娘们儿似地冲出门,可他就是想找个地方发泄一下。他一边狂奔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瘸掉的腿痛得抽紧,可他停不下来。冰冷刺骨的风削过他的面颊,疼得他心痛,可他希望这一刻停下,他就这么一直奔跑着,直至生命的尽头。
忽然,他的腿狠狠地抽了筋,疼痛让袁潇动作一顿,两只脚打在了一起,眼看就要倒向地面。冰冷的鬼接住了他,用力地拽他起身,用力地把他抱在怀里,用力地用他的头按到自己的肩膀,然后狠狠地说:“你要是现在就想死,我成全你!”
“哇!”袁潇猛地哭了起来,比他这二十多年里任何时候都哭得猛,像是要把血液都哭干。
一人一鬼就这么抱着,直到晨光渐起,夜露霜降。这一夜里,谢寒亭不断地调动阳气,让身体温暖,从而温暖袁潇。到了早上,袁潇双目乌青发肿,嘴唇干燥开裂,鼻头红得厉害。他在太阳完全升起时终于停止了哭泣,离开了谢寒亭的怀抱,一步一摇地向家走着。
谢寒亭也不叫住他,而是一步一步地跟着。
等一人一鬼进了门,就见着一地的烟头,和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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