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办?”
安永回过头,歉然开口道:“玉幺,你也一样…该找到自己真正的爱人。”
“不!”玉幺猛然扑上前搂住安永,在他耳边迭声道“我现在是你老婆,去找哪门子的爱人?!何况我他妈的爱你…”她不假思索地吐出心里话,却猛然意识到安永自始至终都没给过自己名分,于是一瞬间又怒火中烧,一把将安永推开:“你心里既然打定了主意,这些话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你要是早说,老子何必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说着她忍不住抬起手,巴掌在抽上安永脸颊的一瞬间却突然收手,结果指甲在他颊边划下了一道血痕。玉幺怔了怔,低头看着自己洇了血渍的指甲,巨大的沮丧令她无可奈何地嘿笑了两声,讷讷道:“这下可倒好,老子真跟个娘们儿似的了,都是你害的…”
她直愣愣地盯着安永脸颊上的伤口,嗫嚅着嘴唇不再说话,安永怕她内疚,连忙用袖子捂着脸轻声哄劝,像是安慰她、也像是安慰自己:“不要紧,过阵子就会好了…”
这一句话似乎是奏了效,终于使玉幺放弃了纠缠,不吵不闹地离开了安永的庭院。只是乍然获得的平静,反倒让安永心神不宁起来。
这一天的后半夜刮起了很大的风,他浅浅的梦里总是晃动着玉幺离开时细瘦的背影,不知何时安永忽然从梦中惊醒,就听见长风中传来极浅的几声马蹄。他的心顿时一紧,直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敏锐,让他一路冲出庭院跑向马厩,府中的仆人陆续被惊起,成群结队地跟在他身后,却没人敢阻拦,直到冬奴疾步冲出人群,扯住了安永的马辔头:“义父,您要去哪儿?”
“她走了!”安永答非所问地拉紧缰绳,不顾阻拦地踢动马镫,冬奴只来得及在马鞍鞯上扣上一盏风灯,下一刻便眼睁睁看着安永在阖府上下的骚动声中策马冲出了崔府。
宵禁中的新丰城一片黑暗,安永一头扎进浓墨般的夜色里,迎着呼啸的长风向鸾水码头的方向飞驰而去。在城门下值夜的士兵刚刚受贿放人出城,猛然见有快马追来,纷纷火急火燎地将马拦下。安永毫无准备地出门,这时找不出个妥当理由,索性褪下了腕上佛珠交给守备,报出自己的名号要求开城。
众人一听来头不小,哪敢不从,紧闭的城门应声而开,就见安永策马闪出城门,转瞬间便如一点流星融入了夜色。
片刻后鸾水码头遥遥在望,乌压压的船队停泊在水上,随着风波一起一伏,像极了沉浸在梦乡中的群兽。安永隐约看见主舰的船舷上有人影晃动,他慌忙快马加鞭赶到岸边,仰头望着船舷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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