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犀利异常。谢混搜尽枯肠,却只得皱眉深思。
旁人见此,也不分说,便径自加入进去与祝熙之辩难,有一便有二,然不论人数如何,祝熙之只温言浅笑一一辩论过去,思维之快,学识之渊博,声韵之美妙,皆为人赞叹。
旁人只见那清风微浮中少年月白儒袍飞扬,青丝如瀑,姿容俊美,风神秀彻,气定神闲之态更显其人之妙。
一个时辰以后,待祝熙之已有些口干舌燥之时终于在无人敢与其一辩。
远观之人不知谁忽脱口而出道:“当年诸葛孔明舌战群儒怕是不过如此,江左凤凰,名副其实。”
此事件一出,便纷纷扬扬传遍了整个钱塘,人都道昔有诸葛孔明舌战群儒,今有祝家七郎技压众士。
谢混拱手一礼,极尽虔诚:“谢混拜服。今日一睹助祝家七郎风采,终身不敢忘。然他日,我必后来居上。”
陆铭在旁笑而不语,心中赞叹,这二人将来定能卷起这时代风云。
“方才我说熙之轻易不肯赞人,然混更是除其祖父安石公从未拜服,今日却是折服于熙之风采之下,你们二人可为挚友。”
祝熙之面上含笑,点头称是。自己并非真正十二岁,所以能有此学识很是正常,然谢混小小年纪便能如此,那才是真神童,自己自叹不如啊。
且不说祝熙之这边如何,远处隐秘之处一中年男人抚须而笑。虽是身着儒袍却难掩去身上杀伐果敢之气。便是已到中年,仍能从那张依旧俊美的脸上看出其年轻之时是如何貌美姿态。
“我还从未见过三弟对谁如此服气,这祝熙之果然不简单。”说话的是青年,面含惊奇,此人名为谢肇,乃为谢混大兄,而方才中年男人即为谢混之父谢琰。
“昔曹孟德言‘生子当如孙仲谋’,今应说‘生子当如祝七郎’。”谢琰赞叹之意溢于言表“祝家这两代以来虽是低调,明哲保身,然其子弟却是越发出挑。我亦曾观祝家老八写与陆铭书信,字体飞扬优美,言辞华丽畅爽,如此年纪实难得见。我曾以为我谢家于子弟教导上无人可媲美,然见祝家兄弟二人便知祝家于此毫不劣与谢家。”
“父亲可要将祝熙之招来一见?”谢肇见父亲如此喜爱祝熙之,不由得提议道。
谢琰摇摇头:“若是与此子相谈,必要找一宽裕时间促膝长谈。我来此匆匆,马上便要离去,今次便错过吧。你遣人去将混儿叫回,我们要赶往会稽。”
“是。”谢肇轻声应了。
而另一处,马家仆役王盛对着面色沉静的马文才道:“小郎君,熙之小郎君果真高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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