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不变,祝熙之缓缓道来:“法璍大师相告。法璍大师曾于上虞讲经,我与他相识,不知为何,那大师似对我分外尊崇,今日相见之地亦是他所提出,自是要保住我万分安全。唉,今日若非大师料想周到,恐你我牢狱之灾难免。”
“我此番最是不解的是,究竟是谁人泄露了我们的行程,他又要作何事情,还真是千头万绪。”
坐于马车之中,微微挑起帘子,不过许久便瞧见有官兵出入寺庙,为首之人便是钱塘县令,其后跟着的是主簿。
“看来今夜是没得休息了。”
“是该找个人好生问问了。”
二人一齐叹息,倒是惊异对视了半晌,忽齐声问道:“方才官府里头谁是你的人?”
“噗!”二人具笑了出来,原来都非善类,安插人手倒是不逞多让。
“方才走过去的钱塘主簿正是我父亲门生,以其才华自该有着更高的职位,奈何不过寒门士子。他与我们祝家同气连枝,最是张狂难驯的。让我猜猜你的人,想来是那钱塘县令吧?令尊曾为太守,即便现在已然调往吴郡,那县令若是我未曾记错也是你父亲的心腹。”
说道此处,马文才捏了捏祝熙之的鼻子,笑笑道:“不愧是我家熙之,就是聪明绝顶。好了,快些回去吧,再留在此处也无甚意思。”
二人方才到了居所处便见清茗已然等在门口处了,面有焦急之色,见二人归来方才松了一口气,急匆匆赶了过去:“请熙之郎君往里头说话。”
“嗯?”少见清茗如此情状,连带着祝熙之都有了一丝紧张,看了马文才一眼便往屋子里头去了,而马文才自是在外头替他们守着。
听完清茗之言,祝熙之冷笑,眼中尽是嗜血神色:“这林氏女郎倒是好胆量!我有心放她生路,奈何她却一而再再而三做如此愚蠢之事。清茗,将外边那位一直不停踱步的家伙给我叫进来。”
“是。”清茗唯唯退下,心下叹息,不停踱步的家伙除马家郎君还会有谁,郎君诶,你如何不能好生说话呢!再者这事情与马家郎君毫无干系,即便是迁怒也未曾有你这般的啊!
未几,马文才推门而入,见着兀自生气而冷冰冰的祝熙之,不由问道:“到底何事?”
“我们果真对那林氏女郎太过仁慈了。我今日一早写给林山长的信件中提及了让他梁山伯一支入士之事,这样我便可不计较林淑媛一事,否则便要他好生掂量着她女儿的性命,然,此封书信竟被突然而入的林氏女郎瞧见了,痛哭而走,本未有人注意,然她知我们今日去到灵隐寺,随后便向官府去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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