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所去的小屋不过五人知其位置所在,我特特让家中之人去查了其余三人,果不其然让我抓住了内奸,你可记得那日引我们过去的小僧,便是他泄露了我们所在,而他亦是桓玄派于大师身边的线人。”
长叹一口气,看向依旧躺在那里不知何时方能苏醒的法璍大师,马文才亦是面露愧疚:“若是我早去一步,法璍大师也不至落于此地步。历经世事,想是一出事大师便觉其不对,二人争执之间,那小僧为求逃脱,打伤了法璍大师。”
“难怪难怪,法璍大师曾是孝武皇帝身边近侍与心腹,桓玄会有此举亦属于平常。怕是那小僧即便不知我们商量所为何事,亦可猜测定然不利于其主,才会泄露。好在官府只以为此刻,不会想到别处去。那个小僧呢?”
祝熙之说此话之时,语气森冷,如冰中烈火,直直焦灼人心。法璍大师因着自己一事儿生死未卜,他又如何能放过那泄露机密之人。
“跟我来,自是将他留给你亲自解决的。对了,钱塘县令与主簿二人都在,你可听其一言。”
吩咐人照顾好法璍大师,祝熙之跟着马文才一路七拐八扭的进了一处隐秘至极的地方,即便他在这马家也是住了算不短时日也从未得知还有这样一处地方。山石掩映,妍花遮蔽,湖泊相阻,若非有马文才带路,他是万万找不到这里的,看来这世间却是能工巧匠奇多。
推开略显陈旧的铁质大门,发出沉重的吱呀声,里边烛火明灭可见,待大门关上便似入了另一世界,幽暗难挡,恐后世地下牢房与此相比也不甚先进。
“颜缺见过熙之郎君!”钱塘主簿颜缺一见祝熙之立即行礼,不复平日狷傲之态,倒是尊敬非常“郎君来此,可为那出卖郎君的小人?”
摆摆手,祝熙之倒是未曾受了这个礼,颜缺是其父学生,与自己平辈,甚至还长自己两岁,这样的礼节他是万万不能受的。
而一旁的钱塘县令亦是在给马文才行礼,双方倒是同步的很。
“两位郎君且往这边来。”
随着前边二人脚步往里头去,果见一光头小僧被五花大绑在木桩之上,血色染红了灰青的僧衣,面色苍白,可见是受足了酷刑的。
“除了他实桓玄派来监视法璍大师这件事情以外,他可曾说出些其他东西?”马文才长身立于刑架之前,目光冰冷,丝毫不见怜悯之意“若是实在是无甚用处了,留着也是浪费时日。”
祝熙之走近那小僧,三步之遥时候便停下了脚步,倒不是祝熙之嫌弃其腌臜而不敢靠近,而是那小僧缓缓睁开了眼睛,面上毫无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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