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他虽不甚明了,却也能参出个七八分。祝熙之平日里最是温和之人,又怎会莫名惹得他那马儿发狂,只怕定是受了何种刺激,抑或那马儿根本为她人所激。当时与他一同在的,除了祝英台再无他人,得了这么个弟弟,却也并非好事。忽的想到自家中的几位弟弟,更是心中不忿,每一个省心。
今夜满月,冰轮高悬,清冷高洁之意叫人仰慕之时亦不敢过于靠近,只怕污了那份无暇,就像那现在还处于病榻之上的人一般。陈温临窗望着杯中清酒,仰头,一口饮尽。他原是看好祝熙之成为这时代英豪,也好做那等他想而不敢之事。而今日却遭此大劫,莫非真是那得与失相伴,祝熙之此生得到太多,一等家世,严父慈母,风华姿容,天纵之姿,故老天才要他遭受更多劫难?
此时一乌云压顶,正巧遮住了月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