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寡,寿龄无缘;绝情绝义,冷血冷心。
本以为前世诅咒已销,未曾想延续今生。
颤颤巍巍抬起修长白皙的手,触到那冰凉的玉瓶,凉意直从手指延伸到全身,让祝熙之浑身一颤。
就在要握住的那一刻,眼前的玉瓶猛然被人夺去,晃啷一声打碎于地,嫣红的药丸滚落于地,自己立时便落入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熙之!”几分不舍,几分愠怒,几分不甘!护着自己的人虽声音颤抖,身子却如铁铸,岿然不懂。
马文才抬首,直视祝公远道:“伯父,您为熙之父亲,祝家族长,不论作何决定,熙之决计不会违逆,只因着您是他崇敬的父亲。然,熙之亦是我相爱之人,我觉不容忍他做此傻事。我只说一话,若是必要有一人死,那么我愿替熙之而死,我一死,熙之便再无牵念,亦不会有辱祝家门风,而除熙之外亦不会有人为我之死而有所伤,我父亲更是曾言若是我死,他定然会豪饮而庆,这是最好不过的。”
“哦?你愿为熙之而死?”祝公远扬眉,带着几分兴味“除此一法之外想来你定还有其他想法,何不一起说来听听?”
祝公远倒是悠然再次坐下,颇为自得的看着马文才。
“熙之?”马文才看向祝熙之,似有寻问之意,见其额上冷汗,忙给他擦了,有拉了拉被子,别是吹冻着了。
敛下眉眼,露出一丝浅笑,于方才的慌乱之中醒悟,祝熙之似成竹在胸,若是他未曾会错父亲之意,那么方才便真是虚惊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