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法器折磨昼景,连带着对青字辈的道人都无好感。
怜舟不晓得这其中渊源,很怕睡在床榻上的那人哪天突然跑了。
她再次睁开眼,轻手轻脚到了床沿,替昼景擦拭额头浸出的热汗。
像被蒸炉熏蒸一般。
汗流不止……
这次离她近了,那股无形的热浪扑面而来,如同化为实质的火,撩得她下意识后退。
“怎么会这样?”
她指尖轻颤,心惊不已。
及至天明昼景醒来,又恢复了慵懒风流的雅致,眼底的笑微凝:“舟舟,你脸色怎么看起来这么差?都说了,要春花秋月来就好。”
话说完被瞪了眼,她啧了声,舟舟对她的占有欲也丝毫不弱。
忧心忡忡,怜舟不可避免地在骑射课走了神,小马驹掉头之时愣是和李十七的马疯狂相撞,御马受惊之下踢翻小马驹,怜舟从马背栽下来摔断了右腿小腿腿骨。
一切发生的很快,快到所有人反应不过来。
接骨的女医为她诊治时见了她娇弱的模样险些没下得去手,在力所能及下动作放得已是极轻。
李十七死死拽着马缰,人好好的,半点事没有。
见了躺在书舍床榻不能动弹的柔弱少女,担心被昼景知道了受她冷言冷语,现下浔阳城那等子和离流言早就无人提起,提起来都是恩爱情深诸如此类的字眼。
她拎着食盒进来:“看本公主对你多好,专程要人送了御膳。对了,景哥哥被父皇招进宫了,今夜大抵是歇在那。
女医说了,你腿上有伤不宜移动,今晚,就莫要回去了罢?我在书舍陪你。”
千万不要回去卖可怜,景哥哥人长得美,发起火来也怪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