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帮她,她只能打零工赚点零花钱,从给工厂折纸盒到手工店串珠子,几块钱几块钱地攒,在十来岁的年纪就思来想去怎么赚钱书也没念好。
好赖最后上了个末流本科,就这么漂着。
大通铺有天南海北来闯的人,也有因为漂亮直接被捡走做女二的。
好聚好散,周楚羡慕过,也难过过,她不是刻板,经验也压根不是学院派,偶尔捡捡漏凑在大导的剧组里做尸体演员,还能听一耳朵的讲戏。
哦,原来可以这样演。
她就是块海绵,四面八方地吸收,好的不好的都先收了再说,自己再慢慢消化。
本来以为终于可以有个女三能大施拳脚,现在却到了书里的世界白手起家。
她站在镜子前站了很久了,曾酉坐在客厅地板上给自己女儿喂饭,时不时看着周楚。
周楚的确有这样的习惯,住在一起的三年里,曾酉觉得对方发呆的次数也不少。
她每次照镜子的时候都有一种莫名的难过。
曾酉把最后一口蛋羹喂完,敷衍地给崽子擦了擦嘴,把碗放在一边,走过去。
“怎么了?”
被人从后面抱住,周楚下意识地拉住那双手,对方的下巴靠着她的肩,扎在脑后的马尾垂下,镜子里依偎的身影显得非常亲密。
周楚看着这张脸,其实楚望云的脸乍看和她原本有点像,但实际上好了太多,是她原来脸的顶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