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见了,这顶上的木板还隔开了外边的声音,她听不清,只似乎有刀剑铿锵作响着。
“娘?”她切切地叫唤了一声。
“娘亲?”
“娘,快让凤儿出去。”
“娘,凤儿怕黑。”
……
没有人回应,她似被这尘世隔开了一般,只嗅到一股尘埃的气味,周围全是大大小小的酒罐子,全是她爹留下来的。
自然,这是娘亲告诉她的。
外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那些人脚步似停顿了一瞬,翻箱倒柜的声响随之而来,砰一声响起,似是娘亲的梳妆桌被劈成了两半。
在翻腾了一阵后,那群人脚步沉重的离去,这次是真的走了。
……
屋里一片狼藉,三人还是来晚了。
洛衾冷着脸往屋里走,只见不久前还为他们忧心的妇人正一动不动地躺在地上,胸口被染红了大片,唇色褪尽,脸色一脸灰白。
她愣了一瞬,蹲下身去探了妇人的鼻息,又将两指抵在她已经发凉的侧颈上,如她所料,已经救不回来了。
魏星阑握着剑往里走,在打量了一番后,蹙眉道:“不是夙日教。”
这屋里到处都是刀痕和剑痕,却没有毒虫留下的痕迹,显然是另一伙人所为。
可若不是夙日教,那会是谁?
而沿途的虫兽又被夙日教招去哪了?
洛衾站起了身,忽想到屋内竟没有祈凤的身影,她低声道:“祈凤去哪了。”说完便在屋里搜了起来,从厨屋找到了偏房,来来回回走了几趟仍是没有看见祈凤的身影。
“洛姑娘。”那令人糟心的魏星阑在主卧里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