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主命我前来的,她已将岛上之事都交代清楚了。”
洛衾欲言又止,垂眸就看那躺在她腿上毫无意识的人,蹙眉沉默了许久,才问:“她不回来了?”
月使道:“她同那和尚走了,走前说了不会回来。先前她不让我们同你过多接触,若是有什么冒犯之处,还望姑娘能原谅。”
“无妨。”洛衾道,指尖一动,就戳了戳腿上那人的脸颊。
明明以前喜欢动手动脚的是这傻子,可如今不知怎的,像是被这人给带歪了一样,她时不时就想碰碰这人的鬓发,摸摸她尚有脉搏跳动的脖颈。
月使看得真切,很快收回了目光,矜矜业业地划着这轻舟,只稍施加几分内力,便能让船逆风而去。
“她还说了什么?”洛衾又问道。
月使道:“说了待你回来,就得办起新岛主的继位大典,邀八方之人来赴宴同庆。”
洛衾:……
“无须这般麻烦,大典不必办了,岛上之人想留便留,想走就走,我不会过多干涉。”
那月使双眸微微瞪大,连忙道:“无人会离开,这岛本该是姑娘的,我们昔日里如何敬重那位,就会如何敬重姑娘,况且我与日使已写下血誓,守青锋岛一世。”
海上风浪很大,又荡过数里,穿过了一片迷雾,转瞬之间,似是开辟了新的天地一般,海水忽而静止,天朗气清,那孤岛映入眼底。
“那日后便劳烦你们了。”洛衾缓缓道。
……
继位大典果真没有办,一来要花费不少钱财,二来操办起来岛上之人也会累得很,再者——
洛衾莫名觉得有些丢人。
虽然大典没有办起来,可依旧有人得知了青锋岛易主之事,纷纷上岛道贺,就连天殊楼也来了信,信里先是祝贺了一番,接着就问起了魏星阑的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