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我奇怪吗?”柏青说。
“有人规定奇怪的人不可以做朋友吗?”莫令歪头看她,“还是人不可以奇怪?”她不想去问柏青这些事情,实在有些生硬。她希望听柏青说,如果柏青到了希望说的时候。
柏青仍默默看她。半晌她才有点笨拙地,几乎是叙述一般说:“在我以前的家的楼下,有一家人种了几盆蓝花丹。夏季的时候会开很多,我也一直以为那是绣球。某一天,我得到了一本书……那是我母亲从国外寄回来的科普书籍。我在小学的时候就会用电脑查英语词汇,那是我第一次看植物图鉴。”
“后面我就没有再看过植物图鉴了。”柏青摇头说,“因为我的方向不是植物学也不是园林,是金融。”
“这没关系吧?”莫令说。她察觉到区别,柏青下意识在拒绝表达。又往前一步说:“只要你喜欢的话,我买一本来一起看吧?”
柏青默默看她,雾粘了过来,一阵湿热感。天空有点暗,莫令没忍住,伸出手来捏了一把柏青的手。倒别说,手感挺好的,柏青则一阵吃痛,猛然回神,顿时眨眼。她轻轻吸气,仍犹豫地站在花坛旁,像一只孤单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