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金碧辉煌的大牢笼,外面看来富丽堂皇,内里却是腐败不堪。什么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这深宫便是!
树梢上的雪结了冰,垂落在树枝上。屋檐下的冰锥格外大,偶尔寒风骤起,刮断了冰锥,落在地上厚厚的积雪里,发出一声闷响。
孟秋成紧了紧身上的狐裘子,闭目坐在桌前。
她向来不是那种高雅之人,琴棋书画,样样都不精通。唯一算会一些的,大概就是能与人对弈几盘不算高明的棋。
所以她的房中没有多少书籍,也没有什么乐器,有的就是那一把青铜铸造的长剑。
她想了想,起身从墙上取下了长剑,拿着帕子仔细擦拭。
这剑是好剑,就是还没有开封。一把成名的好剑,自然是要沾染足够多的鲜血来验证它的锋利,方可名留千古。但是这把剑,孟秋成从未让它沾血。
炭炉里的炭火烧的旺盛,将她整个脸存托的明艳清秀。自从宫宴之后,她这心就一直没有安定过,连日的思索,让她略有疲惫。
她放下剑伸手按压着太阳穴,轻轻揉动。不大一会儿,就有人从窗口进来。
来人也不拘谨,拍掉身上的雪花就坐到了孟秋成的对面。
孟秋成凝视着来人,唇瓣紧闭。
“不欢迎我吗?”来人问道。
孟秋成摇摇头,“原以为你还要过一两个月才会来,没想到提前了这么就多日子。可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来人撸起衣袖,给自己倒了杯热茶。捧在手中,吹了口气,浅尝一口。
“的确是出了事,不过,是好事!”
孟秋成悬着的心稍稍放下,也有些好奇,“好事?什么好事?”
“我一直按着你说的,拉拢你爹的旧部。在漠北一带建造兵器,囤积粮草,为日后做准备。原本都是秘密行事,可却在入冬的时候遇到了匪寇。他们抢了我们不少的兵器粮草,还伤了好些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