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嘲讽,在谢之韵短短二十几年人生中失眠的次数一个手都能数的过来。
谢之韵在黑暗中掰着手指头计算着,突然发现每一次的失眠几乎都和姜恕有关。
像是天生克星,都快分手三年了,姜恕也不放过她。
别看谢之韵白天面对姜恕时表现的波澜不惊又一幅无所谓的样子,真正在晚上夜深人静之时,心中被竭力遗忘和掩盖的情绪又开始不安分的冒头。
谢之韵烦闷的用被子蒙住头,一会儿又突然猛地从床上弹起。她摁开了床头的吊灯开关,突如其来的白色灯光一瞬间铺满了卧室,刺激得谢之韵想要流泪。
她眯着眼下床,“踢踏踢踏”地踩着拖鞋,迷迷糊糊地伸手去够放在写字桌上的手机。
——咦,今天时卉子那家伙居然难得没给自己发她多姿多彩的夜生活?
没带眼镜的谢之韵解锁了手机后直接打开了微信。她看着那一排消息都没有时卉子骚气的蓝色头像时,颇有些惊奇地想到。
直到凑近了屏幕时,谢之韵才发现,哪里是什么时卉子没发消息,分明是自己从头到尾都拿错了手机!
她手中的这部手机不是自己的,而是姜恕的!
谢之韵仿佛拿到了什么烫手山芋一样吓得一哆嗦,脆弱的ip7成功掉在了地上。听着那在安静夜晚里格外清脆的裂纹声,谢之韵绝望地捂住了眼。
天要亡我!
谢之韵抖着手想要捡起了手机,她低头看见屏幕上那清晰可见的裂纹抽了抽嘴角。
倒是幸好,这人现在开始用起了手机壳了。
就在弯腰的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微小的年头忽然划过了谢之韵的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