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知北晋使团此来所为何事?”赶紧明智地把话题引开。
“乃是为了贡封互市之事。”
原来如此,白熙心中一下子了然。北晋老皇新丧,太子年幼,正是主少国疑之际,以摄政王沈春秋为首的皇室势力与以新帝的舅舅魏国公倪佑良为首的外戚权臣不合。两方忙于内斗,当此时节正是无暇南顾之时,现在派人与大唐修好也是意料之中。她的亲爹,号称小妾和军队一样多的长宁老王爷长期与北晋周旋,恐怕在某些方面,长宁王府对北晋的了解比朝廷掌握的还要多。
“那使团带队的是谁啊?”
“摄政王嫡长女,清河君主沈晗。”原来如此,是因为对方同是女子,所以才临时命长仪公主接待。
“公主要小心,据说这位清河郡主是沈春秋的智囊,十分不好对付。”白熙提醒道。她在北伐之策的策论中写到,若果不能再智谋上胜过对方的智囊,那就只有暗杀这一条路。
“沈晗足智多谋,本宫又岂是好对付的。”如果是长仪公主的话,那倒是不用担心。
“如果有接待事务,你也是要出席的。”
她……这身份实在是有点尴尬呀。一方面是天一书院的白丁学生,一方面是一品驸马,另一方面又是超品的长宁王世子。
“我身份尴尬,带着我,可能会给殿下丢脸。再说了,家里来信说我爹最近火大,万一听见我又不成器,恐怕会气着他老人家。”北晋欺负不了她家长宁藩,万一在接待的时候逮着她欺负,那岂不是要气死她爹长宁王吗。
“没用的东西。”林祯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踢她小腿,“有本宫在……”
“谢殿下。”她立刻长揖到地。
“我还没说完,有我在,事情还是要你自己扛。最近的事情绝对不会比你上课轻松。”
“……”她要回家!实在不行就住到书院去!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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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仪公主走了!”
使团来的这一天,天一书院放起了炮仗,学生用水缸里的瓢敲着洗菜的木盆来庆祝。吴宇抱着自己亲笔书写终于及格的策论热泪盈眶。被林祯整治地大气也不敢出的书院学生们弹冠相庆。
“我亲爱的弟弟呢?”
“少爷,世子殿下您没注意吗?表世子殿下最近住在宫里,都两天没来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