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兰亭阁与好友共饮,不料见到了韦家的公子,出言放肆轻佻,并侮辱纯悦这个孩子!自称韦家人永远在殷家之上!纵然纯悦只是宗室疏属,但他也是个侯爷,哪里容得韦家如此放肆!”
“真有此事?”天演帝面色骤然下沉,他最见不得就是这等事情。皇室威严不容侵犯,他怎么允许皇权旁落?
“臣实在不反对以韦氏为后,只是韦家人,却不能让他们担当大任。纯熙这孩子耳根子软,且亲近韦家,臣是怕——”梁王的话说到这份上,便没有继续下去。他转了个话题,又道,“当初萧家,不也放开了手中的大部分权势么?”萧家能到现在这个地位,还是天演帝因为愧疚之情给抬上来了。
“朕知道了。”天演帝眸光闪烁,他点了点头。
梁王见此,也不提起,而是笑说道:“我在兰亭阁见到了纯儿,她与皇后,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算是一身男装,也很有气质。”
天演帝本来心情不好,听到了高纯,也绽出了一抹慈爱的笑容。他这一生最大的愧疚是皇后和太子,现在能够在女儿的身上补全,一直压在心间的石头落了地。他对高纯无疑是宠爱的,只要她想要的东西都可以奉上,除了皇位。“定国公将她教得很好,至于佑儿——”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如果一直在宫中养大,有当初太子的气度,他又何必为难。“皇兄,凤城和佑儿,朕都托付给你了。”
“陛下这是说什么话?”梁王的面色微沉,痛声道,“陛下千秋!”
天演帝摇了摇头,他自己的身子骨,他当然也清楚。任何人都敌不过苍老和病痛。他也想过让太医找出根治之法,可太医们都是摇摇头,说是年年劳累已经伤了身子骨,如今爆发开,便很难再痊愈。他一直不想立太子,总觉得言之过早,可现在不得不替皇子们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