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路到了嘴边的话便又吞了回去。

李警官又问了一些其他的细节，做了记录，说会备案，希望二人有情况及时与他联系，就离开了医院。夏白路注视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他的脚步声完全消失在走廊，才转头问秦以书：

“刚刚那两个人，是不是因为你爸才来蹲点的？”

“明显是。”秦以书面无表情。

“……”夏白路心中不好的感觉得到了应验，反而一下子说不出话来。片刻的沉默，漫长得好像一个世纪一样。在那之后，秦以书沉静的声音再度传来：

“我说了，没用的。”

夏白路猛然转头：“他这几天又找你了？”

“没有，”秦以书摇头，“大概是不敢找我，到处躲债吧。”

夏白路默然，深知秦以书说得八九不离十。秦庚一定是赌瘾又发作欠了债，然而这次，他不敢再跟秦以书说，应该是觉得对不起夏白路之前的精心安排，只好到处逃窜。债主找不到他，就跑到他女儿家门口来堵人催债，结果害得秦以书遇袭。

想到刚刚的情形，一股强烈的后怕涌上夏白路的心。她不敢想象，万一今天自己没有跟着一起来，后果会是怎样。那帮人会打伤秦以书吗？还是会跟上次一样，把她带到什么不明所以的地方，进行一些惨绝人寰的事情？夏白路越想越惧怕，拼命甩甩头，阻止那些可怕的念头继续涌入脑中。

与恐惧一起涌上心的是一股难以名状的无名火。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严秘书吗？……是我，我之前安排给黄副总的那位秦司机，有按时上班吗？……经常迟到、旷工？……好的，我知道了……不不，先不要解雇他……好的，我挂了。”

挂断电话，夏白路又拨了另外一个电话：

“喂，唐医生吗？……你好，我是顾言……对对，我想问问，我之前介绍过去的那个姓秦的病人，情况怎么样了？……什么？！他从来没去过？！……好的，我知道了，麻烦你了……好的好的，再见。”

打完这两通电话，夏白路气得久久说不出话来，站在窗边一言不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刚刚严秘书说了，如果不是看在是自己介绍、外加猜到秦庚就是秦以书的父亲的份上，早就想解雇他了。这时，秦以书她在身后缓缓开口：

“算了，别生气了。”

夏白路怎么可能不生气？一想到秦以书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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