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黑暗中,流烟想起了什么,红了脸。
沈安颐熟知她的性子,叹了一口气,说给流烟听也说给自己听,“我当初就是因为你股别扭劲才喜欢你的,现在不该嫌弃。”
流烟闻言,立马弱声弱气道:“我现在不别扭了,真的。是我们分别太久,我不知该如何同你相处。”
细弱的声音里掺着无措,混着无奈,沈安颐的眼前冒出了心疼的水雾,捏着流烟的耳垂,说她傻。
想到那些凶恶的幕后之人,流烟往后退了一步,上下扫视着沈安颐的身子,可是天色太黑,她根本什么都看不见。
她又上前,用手摩挲着沈安颐的衣衫:“那些人要追杀你,你可曾受伤?”
沈安颐云淡风轻地说:“一些皮外伤而已,用不了几日就好了。”
流烟心疼得目光都发直:“现在你同我们一路,我会保护你的,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沈安颐笑意更浓,拉近流烟,将她揽进怀里。二人分别了许久,心里攒下了许许多多的思念,现在只要眼睛一眨,嘴巴一动,那些思念就会不可抑制地掉落。
她们静默无声的拥着,任由思念在心间传递。
尾巴着着亮光的小虫飞了过来,萦绕在她们身旁,一闪一闪,十分好看。
于此同时,不远处的空地上,夏清舒已经依照沈安颐之语,将解药涂抹在身上了。现在只要再等候半个时辰,让蔡姑娘感应一番,自己身上的追踪药是否除去?
用以遮蔽的大屋子已无用途,被蔡竹君撤了,四人围坐在火堆旁,相互对望。
夏清舒身上抹着墨绿的汁水,模样十分滑稽。但她想着心事,神情严肃,其他之人都没有出声打趣。
沈安颐出现得有些突然,她的言行落入浮想联翩之人眼中,少不了猜疑。可夏清舒是信她的。她的理由很简单,一个真正的恶人不会蠢到用数年的善举来伪装自己。
自己身上的追踪药需由树棺人下,而前期与自己接触过的树棺人有两个,一个是朱红,一个是缇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