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地坐在两张木椅子上。云婳的右手平放在木桌前,食指指腹上有一条鲜红的血口。
那是一条细长的口子,孟钟两指捻着一个同样小巧的镊子正在往里面探。
桌角一滩血迹上面,还有一根尖细的木刺。
然而水犹寒突如其来的破门而入,让两人错愕地双双停住了动作,扭头望向她,思绪似乎还滞楞在那一声“住手”中。
水犹寒与这两道惊愕、疑惑的目光对上,紧拧的眉头逐渐松开,面上的神情在这场沉默中突然开始变得很奇怪。
开始是耳廓边染上了一抹绯红,接着一路向下,眨眼功夫这抹绯红以火烧似的速度竟直接蹿到了脖子跟。
她脸上表情不自然地僵住,顿了半晌,缓缓开口:“你…受伤了?”
“没事,没什么大碍。”云婳抹掉满额的汗水,转头催促孟钟道:“愣着做什么,快一点。”
孟钟如梦初醒连忙点头“哦哦”两声:“云婳你再忍着点啊,马上就好了。”
孟钟手里的小镊子开始从指腹那条口子里慢慢探进去,云婳“嘶”了一声,孟钟忙又用另一只手压住她的手腕,防止她乱动受伤。
那镊子每往血肉里探一分,云婳就止不住地颤栗一下。要怪就怪今早太不小心,树上抓药的时候不慎太用力折开了一根枝干,木刺扎破皮一下便混进了血肉里。
自己折腾半天弄不出来,只能回来找孟钟帮忙取。云婳深深呼了一口气,咬紧牙关,一边冲门前站着的水犹寒摆手:“行了行了,又没什么大事,你先出去散步吧。”